頂著降谷零深邃含情的注視,和其他人暗含催促的目光,綺月一時間壓力頗大,慣會轉移話題的老本行都拿不出手了。
氛圍陷入短暫的安靜。
“咳咳”
萩原研二握拳抵在唇邊,清清嗓子,裝作若無其事地問身旁的諸伏景光“這個時候是不是該說些什么”
諸伏景光欣然點頭,又作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無奈地道“可我們都不是當事人,不好隨意發言吧”
聽他們一唱一和的綺月“”
眼見著松田陣平和伊達航對視一眼,她連忙趕在他們之前開口,卻又因為不知道說什么從而發出一聲短促的“啊”。
見大家果然好整以暇地看過來,卡殼的綺月冷不丁的與仍然在耐心等待答復的降谷零對視上,眼睫情不自禁地輕顫。
她別開眼,囫圇吞棗似的快速道了句“知道了。”
這聽起來沒頭沒腦的話,難不倒善于聯系上下文的青年們。
希望tsuki以后可以理直氣壯地拿我當擋箭牌,我不覺得委屈。
知道了。
“”
降谷零失笑嘆道“好。”
然而當事人沒有意見,旁觀者表示很無語。
松田陣平看著空氣,眼神虛無,捂著酸痛的肩膀,無力地問萩原研二“吶,hagi,我剛才是目睹了一場工作匯報嗎”
還“知道了”
這三個字跟“已閱”有什么區別
他感覺剛才跟金發混蛋的那一架白打了啊可惡白挨了一拳浪費感情
“欸,不能這么想啊,小陣平。”
成熟的嗑學家要學會自己找糖,萩原研二揮開無語凝噎的氛圍因子,攬住幼馴染的脖子,嘴角上揚的弧度壓也壓不住,以說悄悄話的姿態,用著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語重心長地開啟小課堂。
“對女孩子要更體貼一些,有些事她們不否認,那就等同于默認啊”
“原來如此,”諸伏景光一臉贊嘆地捧哏,“萩原是我們之中最懂女孩子心意的,他說的一定沒有錯”
“嗯,”伊達航沉穩地點頭,“作為過來人,我也認同萩原的話。”
綺月“”
見降谷零忍笑不語,假裝恍然受教,她咬咬莫名發酸的后槽牙,幽幽地發出抗議“你們夠了啊。”
都是多少年的朋友了,在看熱鬧起哄這方面真是彼此彼此,就算她稍微有些害羞或者不自在,那也只是短暫的,任憑他們再調侃和揶揄,她也不會做出捂臉、跺腳、扭頭就跑的小女兒情態。
就仗著她不會生氣唄
抱著“你們這些大男孩真幼稚”的心態,綺月很快恢復了心平氣和,并且光速提起自己帶來的易容道具箱,用工作打倒“瓜農們”的起哄心。
“既然已經確定松田和萩原明天跟著去美食會,那么就先試試怎么給松田變裝。”
青年們逐漸失去笑容,遺憾地終止這次臨時起意的生活模塊,進入加班模式。
綺月對此理直氣壯,瀟灑地揮手,指揮其余人按住滿臉抗拒、身體緊繃,臭著臉坐在椅子上,仿佛隨時要跳腳跑路的松田陣平。
什么不講武德
這才不是在利用警官們的責任心和職業道德呢她這分明是一心為了社會公眾利益著想,催促警官們努力進取,盡早抓到炸彈犯
*
“還好萩原比松田個頭高,就算夏奇小姐單獨看起來略微健壯了一些,同萩原站在一起也沒有那么突兀。”
手指靈巧地轉著化妝刷,綺月愉悅地打量著自己的“杰作”。
哪怕前一天已經見識過松田陣平變“夏奇小姐”的全過程,然而再次看到長腿御姐的出現,四個大男孩還是沒憋住三秒,轉頭就捧起肚子使勁捶桌子笑瘋了。
哦,除了冷若冰霜的“夏奇”小姐。
蓬松垂長的裙擺遮住“她”充滿力量的大長腿;泡泡袖的設計很好得掩蓋住“她”健壯的臂膀;喉結前嫩黃色的絲帶choker柔軟了“她”的氣質,領口處微微露出的鎖骨輪廓走向分明,該深深,該淺淺。
而經過修飾后的面容,從富有攻擊性的痞帥一下子變成富有攻擊性的冷艷,就算表情懶散懨懨,也是一張高級“厭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