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兩個新娘”降谷零磨磨后槽牙,輕捏著她軟乎乎的臉頰肉,“tsuki就是想讓我主動提出來,由我來假扮新娘的吧”
綺月無辜地眨眼擺手,捂著腮含糊道“我沒有啊,zero你怎么會這么想”
“因為這是你能干出來的事。”降谷零毫不客氣地道。
綺月噎了一下“”
見此反應,降谷零了然,他說對了。
正是因為敏銳地猜到了綺月的真實意圖,所以他才在半途中截斷了她的話,省去她中間循序漸進的“誘導”過程。
但如她所愿,并不代表他不會探究綺月這么做的目的。
“我想知道”降谷零抬手撫著黑發女人的臉,手指滑到她的耳鬢,轉而微抬起她的頭,直視她的紫灰色眼眸透出犀利的光,施以壓迫感,語氣又輕柔哄弄,“tsuki心里在謀算著什么”
“沒有什么啊。”
被仿佛看透人心的目光所攝,哪怕早有心理準備,胸口仍有一兩秒的心悸發生,綺月索性主動抱住降谷零的脖子,歪頭蹭他,貼近距離的同時避開他的直視。
降谷零嘆氣,示威似的捏捏綺月的后頸,“不要撒嬌。”
“真的真的”綺月見招拆招,踮起腳黏黏糊糊親他,正大光明地逃避問題,“我困了呀,我們去睡覺吧,zero”
降谷零越發狐疑,快速在心里重新復盤了一下他與諸伏景光等人商量好的針對普拉米亞的布局,疑心綺月是不是想鉆空子做什么事。
雖然綿星綺月的過往經歷復雜,但放在當前來說,只要不涉及最后黑衣組織的剿滅,她就是個普通公民,不管是按照警方的原則,還是他們的態度,都不可能將綺月放進逮捕計劃里。
況且現在連“新娘”都是他了,綺月到時候會待在安全的后方,想插手也插不上
等等,這么一想,綺月脫離逮捕計劃,也就意味著脫離他們的視線,到時候萬一她真要做點什么事情,搞不好他們真的發現不了。
不然到時候還是把綺月安排在現場附近,讓公安看著吧。現場雖然不夠安全,但果然還是要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嗯,之后再討論相關的布局計劃,也不能讓綺月聽了。
看著懷里殷殷撒嬌的女人,降谷零一邊在內心不動聲色地記下要點一二三,準備對親愛的戀人進行嚴防死守,一邊做出妥協無奈的表情,溫柔笑笑。
“好吧,如果tsuki現在不愿意說的話,我就不問了。”
手臂用力托了下她的腰臀,降谷零抱著腳不沾地的綺月往臥室里鉆,慢悠悠道。
“但作為交換,tsuki要給我點補償哦。”
綺月立馬幻覺身體酸痛起來。
“”嘶。
不肯吃虧的公安先生將戀人吃干抹凈,心滿意足地抱著人沉沉睡去。
但或許是因為公安先生這兩年每天都是高強度的工作,作息不定,一天睡不滿兩個小時,同時還要保持規律的體能訓練,加之戀人不在身邊,心理壓力大,導致他的睡眠質量差得出奇。
所以在兩人重逢之后,公安先生的身體自發陷入了某種“補償”模式指通常情況下,只要降谷零頭一晚別鬧得太過分,清早又沒有重要的正事,那最先清醒的一般是綺月。
這個時候,綺月也不會起床,而是靜等降谷零的生物鐘叫醒他,或者鬧鐘響,這個空檔她可以思考些屬于自我的事。
回想昨晚她和降谷零的對話。
以前的綿星綺月面對降谷零的“審問”,還會選擇插科打諢、顧左右而言他、轉移話題,如今她已經能夠淡定而理直氣壯地表明[我是有事瞞著你,但我不想說],借口都懶得想了。
但這不意味著綺月“認輸”,不代表她放棄“防守”而對降谷零坦誠一切。
比如當下的[普拉米亞案]。
其實最開始,綺月的目的就是找人假扮新娘。如果要問為什么的話,那就是她有她自己的計劃,但這可能會與警方逮捕普拉米亞的正義行動有沖突,所以她要脫離警方的部署。
如果諸伏景光為“新娘”,降谷零為新郎,這不是不可以,只是綺月考慮到降谷零的武力值,以及對她的熟悉度那還是讓降谷零穿婚紗比較好,這樣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也限制他的活動,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