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沒有看到,黑發女人的面上有一瞬間的震驚和茫然。
關系更進一步
降谷零和綺月已經是情侶了,更進一步,是說結婚
原來這倆人已經能夠談婚論嫁了嗎
還以為在黑衣組織剿滅前他們不會考慮這種事情呢
但想想組織里波本威士忌的行動力和執行力,好像也不意外
見面相老成嚴肅的公安警官還在等她回答,黑發女人語速放慢,趁此機會絞盡腦汁思考。
“我的想法啊”
快想想,志保是不是曾經吐槽過綺月什么她當時是怎么說得來著
注意到黑發女人神情遲疑,風見裕也不自覺緊張起來,豎耳傾聽,不肯放過一個字,這可是作為優秀下屬為上司排憂解難、探聽情報的關鍵時候
“實不相瞞,其實我”在風見裕也緊張等待下,黑發女人低下頭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恐婚人士。”
“哈”
風見裕也呆滯茫然。
*
“阿嚏”
在作為“尼克aaa朱迪”婚禮現場的教堂的對面,相隔八百米的大樓天臺上。
正在蹲守的某人一會兒一個噴嚏。
“可惡誰在罵我”
耳麥里傳來無語的聲音“今日風大,你怕不是感冒了吧”
“那就是有人在想我”
對朋友一意孤行的想法,耳麥里的聲音敷衍地回道“也許是姐姐吧。”
“哀醬你生氣了”
“沒有,你也說了,按照你家那位的布置,古谷緋月會待在公安警察的保護下,那只要不往教堂里湊,姐姐就不會有什么危險。”
“更何況,”灰原哀無奈嘆道,“這事姐姐是自己答應要幫忙的。”
“放心,明美很安全。”
綺月居高臨下看著教堂門口人來人往的熱鬧場面,在天臺呼呼的大風中,勾起嘴角,笑容忽而惆悵,忽而狡黠。
“公安先生大概是察覺到我的一些小動作,只是最近事務繁多,牽扯了他的精力,暫時沒弄清楚我要干什么,但今早他臨走前的架勢,看起來恨不得把我鎖在保險箱里”
綺月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的左側鎖骨,隔著衣服仿佛能摸到上面的牙印,被衣料磨蹭引發微微的痛癢,耳邊似乎又回響起金發混血青年笑吟吟的囑咐。
“tsuki今天要乖點哦。”
嗯,這“囑咐”說是“威脅”也沒差別。
通訊另一頭的灰原哀面無表情地道“知道你不正是猜到會有這樣的局面,所以才請姐姐易容成你嗎”
綺月挑眉,喊冤叫屈“哎呀,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不這樣做的話,我很難從公安的保護圈里跑出來啊”
“所以呢,”灰原哀淡定的語氣下隱藏著憂心忡忡,“你真要獨自對上普拉米亞”
綺月一時沒說話,遠望著對面的一座圣潔的教堂。
代號“普拉米亞”的炸彈犯危險度極高,蔑視人性,反偵察能力強,在不確定對方有多少后手的情況下,警方無法提前動手抓捕,就怕造成更大的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