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婚禮進行到新娘攜新郎步行至教堂門前階梯處拋捧花的步驟時,哪怕是冷靜耐心如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也不免滿心“”,滿頭黑線。
普拉米亞怎么還沒行動
要知道,在新娘化妝間拆彈的松田陣平早就在檢查過“捧花炸彈”后就告知他們,“捧花炸彈”雖然體積小,但仍是采用了兩種化學液體一旦相接觸便會被引爆的方式。
于是一眾警察嚴陣以待,技偵部門的警部親自搬著儀器以及裝備“藍鯨”的電腦,守在松田陣平的不遠處,就等著普拉米亞遙控啟動炸彈時,反向追蹤信號。
結果,死等不來。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在眾多知情人士詭異難言的目光中,扎扎實實把整場婚禮流程走了下來,其他假作賓客的警察還得硬著頭皮扭曲著笑容上前歡呼祝福。
要不是易容面具擋著,保準能看到兩位職業素養極高的公安警官臉黑如墨汁的樣子。
而借著監控攝像頭旁觀完自家男朋友和他親親幼馴染宣告誓詞交換戒指相擁接吻好吧,最后這個是純靠借位全過程的綺月差點握不住方向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普普通通的黑色轎車伴隨著女人的大笑聲在大馬路上呼嘯而過,間或偏移拐個小“s”的路線,其所過之處,車輛皆避之不及,生怕女司機是不是犯病了。
“可以了,你收斂著點,小心交警攔截查你。”灰原哀無語地提醒道。
“我、咳咳咳咳”
綺月忍著笑說話,一開口就嗆咳不止,好半天才穩下來,提及正事。
“接下來就該新娘扔捧花的環節了,到這一步,普拉米亞再不啟動炸彈就晚了。”
說到這兒,綺月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殘余的一絲掛在唇邊,平生漫出寒涼之意。
本來以為普拉米亞最針對的是新郎新娘和在場警察的性命,沒想到
新娘扔捧花的環節,一直是婚禮上最熱鬧的部分,加上又是在戶外,自然會引來許多圍觀的群眾駐足停留。
如果普拉米亞在這個時候引爆炸彈,勢必會造成無辜者的傷亡,到那時,社會的沸沸輿論會讓警方焦頭爛額。
更甚者,如果[警方早就布置好圈套]的消息被泄露出去,[卻還是造成傷亡]的事實會讓民眾的憤怒和恐慌更添一層,這要是沒抓住普拉米亞,警方跟社會連交代都沒法交代,公信力必然大打折扣。
綺月能想到的事,警視廳警察廳的“人精”們只會更明白,現場警察的壓力不可謂不大。
一時間,緊張的氣氛暗自發酵,箭在弦上,弦已繃緊。
“是我們低估了對方的胃口。”
綺月踩下剎車,將車停好,拿起平板,將監控畫面切到新娘化妝間。
當松田陣平剛剛成功拆除掉“捧花炸彈”的一根化學管,炸彈上的紅燈突兀亮起,讓房間所有人瞬間呼吸停滯,眼睜睜看著炸彈的阻隔閥門開啟,粉紅色的化學液體流淌出來,洇濕了臨時操作臺的桌布。
“”
無事發生。
松田陣平看看手中開著口的、裝有藍色液體的化學管,長吁一口氣,額頭的冷汗緩緩流下,刺痛了眼睛。
好險。
將藍色化學管遞給爆處組的其他組員,見他們小心翼翼地接過去處理,松田陣平伸了個懶腰,摸出香煙,也不點燃,光禿禿地咬在嘴里,雙手插兜倚在墻邊休息,一掃方才嚴肅凌厲的專家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