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了他的惡意和戲謔,綺月反而冷靜下來,左右自己暫時不會死,不如趁此機會試探出些信息,對她而言,琴酒說不定比別的組織成員好說話。
“其實我是想過的,”她狀似認真想了想,抬眼直視琴酒雙眸,緩緩輕笑出聲,“畢竟朗姆那狗東西還沒死嘛。”
言下之意,她還要針對朗姆,那么就一定會對上黑衣組織。
琴酒聞言一眼不眨地盯著黑發女人看了許久。
被他抓來扔進這間地牢,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沾染了灰塵,倒是撕去面具的臉上干干凈凈,掩蓋眸色的美瞳也被他除去了,露出原本的茶紅色眼睛。
如此,也足以將她笑盈盈說著狠話的姿態一覽無遺。
琴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抽出香煙,咬在嘴里,仿若隨口問“這就是你回霓虹的理由”
當然不是,綺月心想。
但聽起來,琴酒似乎并不生氣
打火機噴出橘藍色的火焰,在銀發男人點煙的幾秒鐘里,綺月快速回憶起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曾經說過的[刺殺事件后,朗姆勢弱,琴酒、貝爾摩德趁機侵吞朗姆勢力]一事,對琴酒的態度隱隱有了把握,不過謹慎起見,綺月沒有說話。
她在思索,她在等。
思索琴酒查沒查到[她回國后與波本交往過密]依照組織的情報網,能發現她的身份,找到她的住處,那一定是查到了。
那琴酒查到了哪一步
會不會問她此事
她需要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將[為了解決朗姆,她蓄意接近波本威士忌]的“事實”說出來。
然而令綺月沒想到的是,琴酒似乎把她的沉默當成了默認,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話題一轉,跳躍式地問“你是怎么從赤井秀一的手中逃走的”
綺月猝不及防,下意識反問“什么”
琴酒密切觀察著她略顯迷茫的神情變化,眼眸微瞇,提醒道“兩年前,你被赤井秀一帶到美國,在機場,你是怎么從他手里逃脫的”
綺月愣住,眸光不禁閃動。
咚
心臟重重一跳。
腦海中有什么靈光一閃而過,卻沒被她抓住。
再回想琴酒的問話。
綺月記得,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曾說,組織內部以為兩年前她刺殺朗姆,叛逃組織,與fbi赤井秀是一伙的,也許是被他策反,也許是被他引誘,總之是合作方。
可現在琴酒卻明確地點出“逃”。
他知道她并沒有和赤井秀一合作
是真知道還是在炸她
綺月裝作無所謂地嗤笑道“還能怎么跑飛機一落地,趁他不注意就跑嘍,fbi都是騙子,合作一結束,當我不清楚他們打著什么主意還想控制我呵,美國是他們的地盤又怎樣我會易容,他找不到我。”
“哦”
琴酒捻滅煙蒂,沒有對綺月這番話發表任何意見,抬眼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她,突兀地問了個看似毫無關聯的問題。
“聽說你已經有女兒了”
“”
綺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