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被抓,趁著現在boss和組織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疑似作為實驗體的價值上,必須盡快把降谷零從臥底背叛可能性中摘出去,哪怕是拖延一下組織調查波本威士忌的時間也行。
她跟降谷零來來回回,虛虛實實幾番對話,就是為了把[薇爾莉特是故意主動接近波本威士忌]說給組織的人聽,將所有嫌疑都往自己身上攬,撇清降谷零。
給波本威士忌身上潑臟水,可不是真把嫌疑帶給他,所以從她口中說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要斟酌,連表情都不能露出破綻。
大腦不得已瘋狂運轉,精力高度集中,讓已經承受過一場審問并禁水禁食超過六個小時的綺月頭腦脹痛,眼前隱隱發黑。
可這個過程對降谷零來說同樣是痛苦的。
讓他將嫌疑全推到tsuki身上,全力保全自身,甚至必要時候要傷害tsuki
哪怕降谷零知道這是最佳方案,心里又怎么能好受
所以才會兩次沉默、回避,對她“舊情難忘”的話不予回擊。
直到綺月說出“逃”的字眼。
作為波本威士忌,要是再沒有反應,就太可疑了。
降谷零知道這是來自綺月的“催促”,而當他觸摸到綺月的頸動脈,察覺到她的身體狀況虛弱后,也知道他不能再抗拒了,這才說出“薇爾莉特”的事。
當斷不斷,反受其害。
與其讓其他人來審訊綺月,他動手反而還能控制局面
監視器無聲無息地工作著,記錄著波本威士忌沉郁的臉色,和青筋蹦起的拳頭。
就在氣氛凝滯到一定程度,監控室里的幾人擔心波本要怒而發作,并準備出門阻止他的時候。
金發青年突然嗤笑出聲,直接伸手解開了dita脖子上的鎖拷,染上浮怒的面容也很快恢復了平靜,反而用手掌撫摸著女人脖子上勒出來的紅印,感受著她因為豐裕氧氣吸入而咳嗽的震動,好整以暇地道“你說得對,反正你現在跑不了,我看你還能耍什么花招。”
伏特加松了口氣,不禁嘀咕“這都能忍住,不愧是波本威士忌呃。”
然而看到接下來的畫面,他猝不及防噤聲,差點噎住。
綺月咳得眼前直發黑,忽而感覺被人單手箍住了脖子,拉著她微仰頭,下一秒唇齒就被有力地啟開,清甜的水液隨著長舌粗魯的頂入涌進口腔。
然而她的咳聲并未停息,此刻飲水,與清水潤澤的舒適同來的是痛苦的嗆咳,好不容易艱難咽下一口水,下一口便隨之而來,她本能地搖頭躲避,卻被大手摁住腮邊,靈巧地捏開牙關。
強硬的姿態完全容不得她拒絕。
喂完大半瓶礦泉水,起碼有三分之一都被綺月嗆了出來,下巴、脖頸連帶著鎖骨處的衣料全淋濕了。
金發青年也沒好到哪里去,但比起黑發女人的狼狽和難堪,他顯得格外肆意坦然,只是隨手拎了拎濕掉的前襟,站起身,放下水瓶后,看了眼天花板上某個監視器,摸出手機。
監控室里,被波本威士忌的舉動搞得或驚或呆或尷尬或耳紅的眾人,拼命維持著面無表情的模樣,似有若無地瞄向某個渾身陷入低氣壓的男人。
房間靜得連張紙被吹落都能聽見動靜。
嗡。
輕微的振動聲后,銀發男人拿出手機,快速翻看后直接徒手掐滅了煙蒂,將手機扔給伏特加,飽含戾氣道“去準備。”說完轉身就走,純黑色的硬質衣擺憑空劃出凌冽的刀風。
伏特加手忙腳亂地接住大哥的手機,顧不得湊上來的庫拉索和基爾,匆忙查看信息。
[bourbon我要重新布置一間房關押dita,按我的要求來。]
大概是知道琴酒不會同意,下面緊接著又是一條。
[bourbonboss同意將審訊工作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