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甜品店并不大,推開門走進來就可以看見收銀臺,左邊是用來展示蛋糕和其他一些甜品的架子,右邊靠窗的那一片擺放著幾張小圓桌和配套的椅子。
今天的客人不是很多,店里有三位員工,安室透、領著松下朔進來的那位店員,還有正在后廚忙碌的糕點師。
除此之外,現在的客人只有江戶川亂步、松下朔,以及坐在他們隔壁的死者,和明顯是嫌疑人的兩男一女。
但是在松下朔的眼中,這間店鋪實在是擁擠極了。
畢竟還有好幾位靈體,在他眼中,本就不大的空間被擠得滿滿當當。
死者在聽見靈體大哥說的話之后,立馬轉頭看了過去,然后突然愣住。
他好像還不能接受自己已經變成靈體這個事實,所以在看見除他以外的其他靈體時,徹底呆住了。
歇斯底里的表情還未完全褪去,呆愣又爬上了他的臉,這讓他現在看上去有些滑稽。
安室透已經報了警,現在正在檢查尸體,就隔了不到一米的過道,案發現場和松下朔他們所在的桌子完全變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區域。
對面在緊張的找著兇手,而這邊在熱鬧的聊天。
靈體大哥在說完那句話之后,又飄了回來,繼續看向打扮和他差不多的松田陣平,兩人又聊了起來。
從靈體大哥的喋喋不休中,松下朔終于知道了他姓三浦。
但是名字他自己也答不上來了。
“好久以前就忘掉了,不如說像我這種死了這么久的靈體,能記得自己的姓氏就不錯了。”
三浦大哥爽快的一笑,露出那一口大白牙。
“等到我把所有的事都忘了,可能就可以去投胎了吧。”他這么說道。
這邊的氛圍陷入了沉默,松下朔看了看松田陣平,又看了看江戶川亂步,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安室透正在詢問三位嫌疑人和死者的關系,諸伏景光飄在他身后,同樣進行著推理。
死者不愿意和其他靈體說話,他突然指著他所認為的兇手大罵起來,嘴里吐出的都是難聽的話,這讓伊達航皺了皺眉。
剛剛他們就觀察到了,這位看著病弱的少年明顯能看見靈體,也能聽見他們說話。
又從那位姓三浦的靈體口中提取出關鍵信息,他們也能碰到這位少年。
也就是說少年也能聽到死者罵出的臟話,這對小孩子來說不太好。
三浦大哥在安室透斷定這是情殺之后,就飄了過去,津津有味的聽著對方的推理。
“喲,刺激。”
三浦大哥咂咂舌,把一心二用發揮到了極致。
他一邊聽著安室透的推理,一邊聽著死者的自述,還時不時的做出夸張的反應,惹得剩下幾位靈體都朝他投去目光。
聽完了死者和兇手之間的愛恨情仇,三浦大哥不由得感嘆,還是現在的人會玩。
“情殺,太牛了。”三浦大哥飄了回來,嘖嘖嘖的和松下朔吐槽。
“我在橫濱都只見過暗殺、刺殺、槍殺和誤殺,現在居然有情殺了嗎現在的人真高檔啊。”
松下朔面無表情的移開視線,甚至把椅子往后挪了一點,試圖離這位三浦大哥遠一點。
看來橫濱居民也不容易啊。
“你真的能看見我們嗎”
推理已經到了尾聲,松田陣平將視線從安室透那邊收回,轉而看向了這位少年。
少年依舊不搭理任何靈體,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表情好像很糾結要不要繼續吃東西。
“他不想和你說話啦,因為別人只能看見他一個人自言自語,就會覺得實在是太奇怪了。”
江戶川亂步好像聽見了松田陣平說的話一樣,他放下了手中的叉子,看了看松下朔。
少年的視線已經從桌面上挪開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江戶川亂步盯著虛空中那什么都沒有的地方說道。
“嗯”
松田陣平左看看右看看,發現江戶川亂步好像是在和他說話,于是挑了挑眉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