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的命中了,就這一槍,安室透給北川晃貼上了疑似異能者的標簽。
而且,在他狀似無意的詢問少年,為什么不留活口拷問時,少年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沒有必要。”重新將槍支收好的北川晃抬頭瞥了一眼正在發信息通知后勤來處理尸體的安室透。
少年眼中沒什么溫度,就連說話聲也不似平時那般上揚,他將槍支收好后雙手順勢插進衛衣的兜里,略微昂著下巴看著安室透。
“反正是小到不能再小的組織,連自己混進的公司背后是什么都查不到,只是看著外地企業入駐的噱頭,就以為可以靠著本地人的優勢理直氣壯地做些不合法的事,什么都沒考慮就沖上來的人”
說到這里,少年嗤笑一聲,隨后拉長聲音補完后面的話“連雜魚都算不上。”
這番話比起少年能面不改色的開槍這一點,更令安室透感到驚訝。
“這種事情,應該不用我教你吧。”這是在走出那條復雜的巷子后,北川晃轉過頭對他說的話。
被看出來了是試探,雖然并沒有掩飾,不過少年還是異常敏銳,就像某種犬類一樣。
很敏銳這是安室透給他貼上的第二個標簽。
正在順著北川晃說的話回憶相關事件的安室透依舊沒有回應,于是少年掰起手指頭繼續數了數這兩天以來他們干的正事。
“上次說要那幾個組織的內部消息,也是我找人幫忙拿到的。”
好吧,這確實。組織想要立足橫濱總是需要很多情報的,太小的組織和黑夜的掌控者港口afia先拋開不談,在橫濱總是還有很多組織的。
所以要在這么多組織中找到任務要求上的那兩個,至少在這個公安也無法干預、且在橫濱人生地不熟的安室透還是需要點時間的。
之前有關于橫濱的情報都是在和咒術界合作之后,那位早川亮遞來的。既然對方從最初的合作開始就在忽悠組織,所以那些情報都需要核實,這也是安室透來到橫濱后最先做的工作。
所以在接到這
個任務后,在他正準備先去才了解到的其中一個組織的成員經常去的酒吧里打工時。
北川晃就拿著這兩個組織的詳細資料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包括但不僅限于他們的boss、組織成員、具體地盤、武器數量就連最近交易的記錄都整理的清清楚楚。
“給。”少年將用文件夾裝好的資料遞給安室透之后,面無表情的掏出手機操作了幾下,應該是給某人發信息。
“真是搞不懂這種小組織的情報有什么好收集的。”重新收好手機后,北川晃默默的吐槽到。
“我記得黑衣組織好像是跨國大組織沒錯吧”少年表情夸張的問出這句話,安室透將視線從資料上移開,和他對視。
“真不知道這些雜魚知道自己被黑衣組織調查過,會不會感到榮幸。”他惡劣的說道。
這兩天內,少年偶爾會露出和一直展現在外的那副陽光開朗的外表完全相反的性格。
除去偶爾說出的令人背脊發涼的話,就是在接到組織任務時,他完全不掩飾的散發著惡意。
表里不一、惡劣這是安室透給他貼上的第三個印象標簽。
“還有昨天路過兩個組織火拼現場,也是多虧了我,你才能全身而退。”
安室透繼續保持這沉默,說到這里時,北川晃還頗為驕傲的挺起了胸膛。
確實。夜晚的橫濱總是過于危險,帶著涼意的海風、點亮城市的霓虹燈、都無法掩蓋夜色下的重重危機。
只是在離開酒吧的時間比預計的要晚半小時,沒想到離開的必經之路就變成了兩方火拼的現場。
“難怪我們離開的時候老板勸我們不要現在走來著。”
北川晃一點都不害怕,這條路的燈光本就不夠明亮,不知道是誰打偏的子彈擊中了好幾盞路燈,現在只剩下一盞孤零零的路燈不斷閃著,連可見度都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