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是不是馮默風的錯覺,他總覺得黃藥師的眼色,似乎越發深沉了。
馮默風盯著黃藥師的側臉,似乎是那燭光搖曳惹人心醉,不知不覺,竟然失了神。
突然,只聞一聲輕響,馮默風猛然回神,卻見那信竟已被黃藥師以內力震成一攤粉末,些許還殘留在黃藥師的手心,但更多的,卻是直接飄到了地面,與塵埃混到了一起。
糟馮默風心中大駭,莫不是這信其實不是報喜,而是遺言
馮默風聲如風中殘葉,無力抖的厲害“師父”
黃藥師像是并未聽到有弟子在叫他一般,只是翻手垂下掌心,任所有粉末都落到地上,繼而又觸到桌上那蕭,拿在手里,細細把玩起來。
這蕭
他第二次來終南山找哲兒時,哲兒為他泡了一壺茶。
臨行時,哲兒對他道。
師父,你上次把你的蕭留給了哲兒哲兒自幼就知道,師父送出去的東西,是萬萬沒有再收回去的道理的,哲兒在此,也就不說什么討師父嫌棄的話啦。
那萬年都長不大的小娃娃對他眨眨眼,笑容中竟帶上了幾絲羞赧,抿唇微笑道。
師父,你把你的蕭給了哲兒,那么哲兒便也做一把蕭,在將來給師父吧
說罷,又似是感到不好意思,抓抓那松散披上的外衣,低喃道。
雖、雖說哲兒以前從未試過做蕭,但將來送給師父的,必定是哲兒反復制作后,做出的最好的那只蕭
言畢,又幾步跳到床邊,從床底拉出一個做工精美的木質盒子,盒上一塵不染,明顯看出擁有者必然每天都會精心打掃,徐哲將蓋子打開,里面赫然就是黃藥師上次留下的那只蕭。
徐哲小心翼翼的將蕭拿出,憐愛的撫摸蕭身,淡然笑道。
師父,哲兒知道,這蕭是你自己做的自與師父初見起,師父便日夜將這玉簫掛在腰側,如今,師父你將這蕭贈與了哲兒,待到他日,哲兒必定做出一只不輸于此蕭的蕭,反贈予師父
黃藥師閉眸,將蕭放于唇邊,氣息一涌,注入蕭中。
簫聲幽嗚,銷人魂魄。
蕭是好蕭,吹簫之人,也是樂理好手。
馮默風心下顫抖不已,只覺兩腿發軟,雙目暈眩,好似無法平穩站立。
不待黃藥師一曲奏罷,馮默風便忍不住大哭起來。
他跪倒在地,抱住黃藥師褲腳,大哭道“師父,你莫要吹,莫要再吹了你告訴我,你告訴默風信中寫了什么可好,大師兄他大師兄他”
黃藥師不受干擾,簫聲悠嗚,綿延不絕。
直到一曲終了,黃藥師才攙起痛哭不止的弟子,道“默風,該回家了。”
黃藥師與馮默風回到了桃花島。
師兄師姐皆問起馮默風在外所見所聞,卻見那往日性子歡脫的小師弟,竟然莫名沉默起來。
馮默風仿佛成了昔日的大師兄,整日只專心于武學一道,再也聞不進任何外物。
歸島不足一月,便陸續有武林中人前來桃花島一探。
所來者皆有去無回。
不,僅除兩人。
那是在武林中人也漸漸沒了影子后,又有兩人共乘一船,自海心駛來。
一人手拿一根綠竹杖,背上負個朱紅色的大葫蘆,身穿東一塊西一塊的補丁衣服,正是那北丐洪七公。
而另一人身材高大,身穿白衣,高鼻深目,眼神如刀似劍,手拿蛇頭鐵杖,正是那西毒歐陽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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