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必露出這樣難過的表情,知錯受罰,還是您教給哲兒的。罰的方式本來有很多種,哲兒也是看到先生見此密報的表現才決定最后使用這種方法。此法能讓先生體會到父親重傷時的不甘心,哲兒與妹妹知曉事實的心痛,以及哲兒一路走來的心酸。不知先生感受到幾分呢”
任哲溫柔的抱著東方不敗,看著他因為劇痛皺起的眉頭,湊上去親了親。他已經很久沒這么多話了,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這些年,哲兒險些認賊作父。還要感謝先生對哲兒的感情,才讓哲兒息了拜您為義父的心思。”
“先生著實是個貪心的人,既想要我日月神教,還想要我。您看似把勢力全部給了哲兒,卻還自留了一小部分死士,看似偷偷暗戀哲兒,卻各種暗示,生怕哲兒不知道。您殺了哲兒的父親、把哲兒培養成一個手段狠辣的無情教主,現在還能露出這樣難過的表情。先生,您是不是太貪心、太任性了一些呢”
“不過,先生有一點很好。您的死士就在外面,您一直都沒叫。您真是個誠實的好孩子。東方不敗,你現在難不難過你快死了,快被你喜歡的人殺死了。”
東方不敗只覺得呼吸困難,眼前的事物都模糊了起來。他狼狽的喘氣,也沒有了力氣壓抑表情里的難過。任哲的話卻能清晰的傳到他的耳朵里,讓他于彌留之際還能抽出心思佩服任哲的用毒之精。
他看著離他那么近的任哲,一句話都不想說,拼勁全身的力氣拉下他的頭,重重地親了上去。
這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實,東方不敗終于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然后在劇痛中失去了意識。
東方不敗醒來之時,天色已晚。
他周身輕松,不僅沒有中毒之后的疲憊,乃至經脈的滯澀感也消退不見。自從他修煉葵花寶典,無論任哲如何幫他調理,他的經脈始終都有些不通暢,這種舒爽的感覺,他本以為此生都不會再有了。
他并不熟悉這個屋子的陳設,簡樸、陳舊,和黑木崖的風格相去甚遠。屋子里一股藥香,桌案放著幾捆藥材,看起來應當是一位醫者的住宅。可能是一位神醫在他被拋下黑木崖后治好了他,想到這里,他的眼神暗了暗。
東方不敗坐起來,感受著全身數十年未有的澎湃內力,正準備運功一個小周天,任哲推門而入。
“先生果然醒了,是否覺得內力充沛哲兒又新制一劑新藥,先生再來試試”
東方不敗看著眼前一身小醫生打扮的任哲愣住了。在東方不敗的一生中,能讓他驚訝的人少見,能讓他難以捉摸行為的,就只有任哲一個了。死前的身體感受不能做偽,習武之人經脈皆堵也的確只有死路一條。不然他也不會那么心痛,也不會如此瘋狂地索吻
盡管東方不敗一臉懵比,他還是淡定地接過了任哲的新藥,一飲而盡。然后淡定地問,”教主不向屬下解釋一番此次離教行為嗎”一言一行,皆似什么都沒發生,他們仍在教內。
然而問完之后,藥效迅速開始發作。東方不敗能感受到氣血上涌,而后身體發熱綿軟,全身熱度急于一處他并不是沒見過骯臟之處的人,還能不知自己吃了什么藥。饒是脾性再好之人,一次次被相熟之人玩弄也要發作,更何況他剛被任哲殺了,而殺人兇手殺父仇人還一副什么沒有發生的樣子,理所當然地喂他吃了x藥。
他活了一生的狼狽樣子都被任哲見了個遍,此時此刻看著沖他笑而不語一副儒雅公子作派的任哲,終于氣急敗壞道“任哲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然而因為藥力,這句本應義氣填瑛的話,竟有了九分嬌嗔,一分委屈。
而后他便被納入懷里。
任哲語氣溫柔地說,“哲兒沒有要做什么呀只是將父親從西湖接回神教,治好了傷。給他看了東方左使的尸體,然后將神教事務交接給父親,順應內心的理想,做一名隱居于山林間的江湖醫生罷了。”
任哲再說,”先生對父親的殺意起于葵花寶典,而后輔佐哲兒勤勤懇懇,對神教事業盡職盡忠。哲兒既還了先生一副好身體,又報了殺父之仇,還還給一個父親經營不起來的神教,父親的身體被調養的比十幾年前更好,未來也可大展宏圖。先生,哲兒是不是謹遵先生教誨,將事情處理的滴水不漏孝忠禮義皆全”
如果他沒有一邊說話,一邊有條不紊地解開東方不敗的衣服,這兩段話會更有說服力的。
東方不敗雖然身體火熱,還被任哲煽風點火,卻仍留了一絲理智,怒道“我是問你為什么給我吃x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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