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先生有一點很好。您的死士就在外面,您一直都沒叫。您真是個誠實的好孩子。東方不敗,你現在難不難過你快死了,快被你喜歡的人殺死了。”
東方不敗只覺得呼吸困難,眼前的事物都模糊了起來。他狼狽的喘氣,也沒有了力氣壓抑表情里的難過。任哲的話卻能清晰的傳到他的耳朵里,讓他于彌留之際還能抽出心思佩服任哲的用毒之精。
任哲一句話都不想說,拼勁全身的力氣拉下他的頭,重重地親了上去。他的舉動好像讓任哲格外開心,然后順著他的動作,摟著他的頭,細細密密的溫柔的穩了下來。
不過這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實,東方不敗終于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他像干涸的魚在彌留之際激烈的親吻任哲,然后在劇痛中失去了意識。
東方不敗醒來之時,天色已晚。
他周身輕松,不僅沒有中毒之后的疲憊,乃至經脈的滯澀感也消退不見。自從他修煉葵花寶典,無論任哲如何幫他調理,他的經脈始終都有些不通暢,這種舒爽的感覺,他本以為此生都不會再有了。
他并不熟悉這個屋子的陳設,簡樸、陳舊,和黑木崖的風格相去甚遠。屋子里一股藥香,桌案放著幾捆藥材,看起來應當是一位醫者的住宅。可能是一位神醫在他被拋下黑木崖后治好了他,想到這里,他的眼神暗了暗。
東方不敗坐起來,感受著全身數十年未有的澎湃內力,正準備運功一個小周天,任哲推門而入。
“先生果然醒了,是否覺得內力充沛哲兒又新制一劑新藥,先生再來試試”
東方不敗看著眼前一身小醫生打扮的任哲愣住了。在東方不敗的一生中,能讓他驚訝的人少見,能讓他難以捉摸行為的,就只有任哲一個了。死前的身體感受不能做偽,習武之人經脈皆堵也的確只有死路一條。不然他也不會那么心痛,也不會如此瘋狂地索吻
盡管東方不敗一臉懵比,他還是淡定地接過了任哲的新藥,一飲而盡。然后淡定地問,”教主不向屬下解釋一番此次離教行為嗎”一言一行,皆似什么都沒發生,他們仍在教內。
然而問完之后,藥效迅速開始發作。東方不敗能感受到氣血上涌,而后身體發熱綿軟,全身熱度急于一處他并不是沒見過骯臟之處的人,還能不知自己吃了什么藥。饒是脾性再好之人,一次次被相熟之人玩弄也要發作,更何況他剛被任哲殺了,而殺人兇手殺父仇人還一副什么沒有發生的樣子,理所當然地喂他吃了x藥。
他活了一生的狼狽樣子都被任哲見了個遍,此時此刻看著沖他笑而不語一副儒雅公子作派的任哲,終于氣急敗壞道“任哲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然而因為藥力,這句本應義氣填瑛的話,竟有了九分嬌嗔,一分委屈。
而后他便被納入懷里。
任哲語氣溫柔地說,“哲兒沒有要做什么呀只是將父親從西湖接回神教,治好了傷。給他看了東方左使的尸體,然后將神教事務交接給父親,順應內心的理想,做一名隱居于山林間的江湖醫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