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的突的笑了聲,一掃下擺,一腿支起,一腿斜于崖端,席地而坐。
少年人仰著頭,朝著葉楓晚勾唇一笑,正是風華正茂時,笑起來更是眉目間帶暖帶邪,肆意張揚。
“怎的行舟,現在可是覺得,你的教主算無遺漏,分外厲害了”
葉楓晚也跟著坐了下去,這會也沒什么假正經的尊卑之分,模仿著徐哲的姿勢,曲起胳膊,蜷起膝蓋,一腿沿崖壁一錘,一臂肘依膝而坐。
這姿勢分外散漫瀟灑,若此刻再來一壺美酒,仰頭灌上一口,便是應景至極。
葉楓晚想著怎么回答啊。
二嘰憋了一會,還是老實巴交的說著夸獎的話。
“教主文成武德,精明絕世。”
徐哲的指尖,漫不經心的撓著凹凸不平的巖壁,似是漫不經心的問“如何,看到我這樣的一面,怕了”
徐哲本以為,他家兒砸得沉默一下才回答。
誰知葉楓晚回答的迅速極了。
“恩,怕了。”
徐哲“哦,怕了。”
“恩,怕了。”
徐哲眨眨眼,再眨眨眼“”兒砸你這么坦誠,讓我這個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逐步袒露真實一面的爹爹有些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的徐哲還沒回神,葉楓晚便突的摘下了面具,雖然那張面具下,仍然是一張易容的臉,但至少此刻,葉楓晚并不想戴著面具面對徐哲。
摘下面具的葉楓晚笑了。
這張易容的面皮,遠遠沒有葉楓晚本身的樣貌英俊,眉毛不黑不濃,皮膚粗糙帶褐,那嘴唇生的也是偏厚,不過是張放到人群里,看了一眼,再見之時也絕不會有印象的大眾臉罷了。
但無奈,人家的一雙眸子生的比星辰還閃,亮的璀璨奪目光暈流轉啊
這雙眼睛的主人,此刻便一本正經的問了一個有點冒犯的問題。
“教主,我可以冒犯你嗎”
這句話是怎么突然冒出來的前因后果在哪里為何完全找不到
徐哲沉默的感受著頭上施下的重壓,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擺出什么表情好。
“行舟侍衛,你已經在冒犯了。”
葉楓晚仿佛沒聽到似的,那張平凡無奇的臉正經的不得了,果斷的又重復了一遍。
“教主,這樣的你讓我挺怕的。”
徐哲抽了抽眼角“那你還冒犯我的頭還揉”
葉楓晚又揉了一把,說“但其實,怕過之后,又感覺沒有什么好怕的。”
徐哲晃了晃頭,然而那只雞爪子還在冒犯他,那雞嘴巴也在喋喋不休。
“教主將這樣的一面將信任交到了下屬手中,若再說怕,反而是不知好歹了。”
早在數日之前,徐哲的眸中便不知不覺凝固起一片僵石。
這時,那片僵石微微化開了。
徐哲將頭上的手拍開了,嫌棄道“你今日真多話。”
葉楓晚重新將面具戴了回去,發出的聲音頓時便因為隔著冰冷的鐵質面具,模糊低了幾個檔次。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