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年齡也老大不小了,已經三十了。俗話說,男人三十一枝花,正式男人的黃金年齡可周圍的同齡人大多都結婚了,只有他和少數人沒有結婚。別人都是各有各的原因,比如喜歡同性,比如不想結婚,不想找對象,而徐哲他不是同性戀,他對別的同性并沒有感覺,可是他也對別的異性沒有感覺,他并不是不想結婚,他感覺得到,自己有喜歡的人,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很奇怪,也不奇怪,徐哲這樣已經很久了。
徐哲總是會下意識的就被金黃色給吸引了視線,很莫名其妙,他只能歸結為這種顏色太搶眼,而且沒有人不愛財的,這種顏色也太能打動人了吧。其實徐哲現在并不很喜歡錢,每次接工作也總是夠了就行,并不多接,勤勤懇懇,簡簡單單,卻也平平淡淡,他總感覺自己應該記得什么的,可是自己忘記了,他不敢登陸基三,因為他總感覺那里面的人是活的,總是想和里面的人聊天,不是玩家,是nc,聊什么呢聊自己的成長啊不對,是自己的藏劍人物葉楓晚的成長,可是那些nc除了任務翻來覆去不就只有那幾句話嗎其他門派他一點感覺都沒,他就是喜歡藏劍,很奇怪的,卻也不奇怪,他并不覺得奇怪。
對方盯著葉楓晚半晌,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你接下來準備怎么辦
葉楓晚挑了挑眉頭你以為
對方搖了搖頭你的心思我怎么會知道。
葉楓晚撫摸著背后的重劍練劍。
對方瞪大了眼睛湊近不是吧你只練劍不干點別的
葉楓晚眸色一沉,故作不知除了練劍還有別的嗎
對方也感覺到了若有若無的殺氣,笑道總要吃飯睡覺的吧
葉楓晚笑了笑,便不再笑了。
徐哲到樓下買菜,他幾年前發現自己無師自通了廚藝技能,堅持做飯,每次都會做多,可是卻不知道為什么剩下的只能放到冰箱里,等下次再吃,而多出來的恰好是一人份。
他匆匆的走,從來不看周圍,也不關心周圍,他一直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可是他突然就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有著很娘氣的高馬尾,馬尾也很長,及腰,金黃色的風衣,男士長靴,不經意間一回眸便讓徐哲驚呆了,他沖徐哲點了點頭,微笑,然后扭頭走了。徐哲急急忙忙的上前,想要喊住對方。
我應該記得他是誰,我最了解他的我應該記得他的我應該記得他是誰的徐哲心里滿滿都是這些念頭。
“葉楓晚”他終于喊出了這個名字“葉楓晚站住站住”臉上有恐慌有迷茫。而對方只是回頭挑了挑眉,笑了笑,便再次走了,明明走的不快,可是徐哲怎么也追不上他。
終于的,失去了對方的蹤影,徐哲狼狽的跪在地上“葉楓晚葉楓晚回來,是你吧我好冷真的好冷”
還是那個地方,葉楓晚一人獨坐,對面的人已經走了,最后該是只有他一個人。他給自己倒了杯水,看著熱氣裊裊,一動不動,良久才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你為什么不刺下來呢你疼嗎為什么受傷的是你而我卻覺得疼呢
杯子里的熱氣漸漸的淡了,葉楓晚一飲而盡,起身去練劍,終是,身在練,心已亂。
徐哲一生安寧,中年從孤兒院領養男童一名女童一名,老年被事業有成的養子養女供養服侍度過。只是養子養女總是覺得養父徐哲有輕微的妄想癥,養父總是會虛構出一個人,一個不存在的人,高高長長的馬尾,喜愛穿金黃色的衣服,總是背負著重劍,腰間別著輕劍。當然,養父徐哲在清醒的時候只能說出高高長長的馬尾,金黃色的衣服,剩下的剩下的便說不出了,而只有迷迷糊糊的時候才更加完善。剛開始養子葉楓與養女葉晚真的認為有這個人,有一定的能力后便開始查找,總是無法找到,而且隨著完善,他們發現根本不可能是現實生活的人,認為這個人是養父徐哲所幻想出來的,而他們兩個的名字恰好是這個人的名字葉楓晚,對此養子葉楓養女葉晚笑而不語,知恩圖報,便隨他吧。只是看到養父徐哲一人的情景總是會感覺心酸,他就這樣守著一個不存在的虛幻的人過了一生,并沒有說對方如何,而是怨自己,怪自己,是自己忘記了對方,是自己不記得了對方,對著空氣求對方讓自己記得對方對方從來不曾回應畢竟,那只是一個活在養父徐哲幻想里的一個不存在的虛幻的人而已,他怎么會回應呢他不會回應。直到養父徐哲走了,都沒有那個叫葉楓晚的,扎著高高長長的馬尾,穿著金黃色的衣服,背負著重劍,腰間別著輕劍,輕輕巧巧的跨著步子,對徐哲說徐哲,我來看你了。
養子葉楓和養女葉晚后來有了自己的家庭也會和自己的家人講起此事,有人感慨徐哲的癡心,有人笑徐哲的妄念,不過終究只是一筆笑談,時間久了便淡了,再長就再也沒人記得這個事了,沒人知道,曾經有個叫徐哲的癡癡傻傻的等了一個叫葉楓晚的不知存不存在的人等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