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立馬忍著疼,壓低了聲音,諾諾道“師、師父我師父你”
徐哲腦門里有些亂。
徐哲跪在床前,連眼皮都不敢抬一下,而黃藥師下擺一掃,便坐在了徐哲的床上。
徐哲跪,黃藥師坐。
徐哲咬緊唇,一言不發。
黃藥師冷眼斂下眼眸,一雙黑眸中看不出情緒,冷冷看著自家大弟子的頭頂。
如此,室內一時寂靜無聲。
徐哲頷首埋頭,雙眸低斂,雙膝跪地,雙手成拳,放于雙膝之上。
燭臺上的油蠟,滴滴答答的凝固成一個又一個的圓。
黃藥師終于開口了“徐哲風。”
不妙
徐哲心中一跳,除去初次改名時,黃藥師道你今后便是我桃花島的大弟子,徐哲風外,黃藥師從未連名帶姓的叫過他。
徐哲瞬間把頭埋得更低,心中發涼。
黃藥師點了點床板,道“徐哲風,你就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
徐哲抿緊唇。
見徐哲仍是久久未語,黃藥師的臉色徹底的沉了下來,他緊盯徐哲,一雙黑眸中情緒不辨,微微啟開一條唇縫,輕輕低喃了聲“冥頑不化。”
字字如刃,冰寒入骨。
徐哲霍然間臉色煞白。
他終是忍不住的抬起頭,開口叫道“師父”
黃藥師厲聲呵道“你還當我是你師父”
徐哲握緊拳,嘴唇張張合合,低聲道“在在哲兒心中,師父自然是師父,是這世上最好最好的師父。”
見此子還是說不出一點“實話”,黃藥師怒極,掌風一揮,便狠狠拍到徐哲的身上
徐哲咬牙,連內力都不敢用,硬生生的挨了這一擊。
他雙膝緊緊貼在地面,任那掌風威力極大,也硬是咬著牙不肯后退一步。
一掌過后,徐哲仍然跪在原地,分毫未動。
徐哲喉頭一動,口里已是血腥彌漫。
他心一狠,那口血怎么上來的,他便怎的又狠狠咽了下去。
這傷血,自然是吐出來后,才能使得體內氣脈通暢。
而徐哲這一咽,瞬間便覺得胸口一悶,臉色一白,終是有些許紅色從嘴角緩緩流了下來。
但徐哲仍然埋頭抿唇,連一聲痛呼都沒有發出。
黃藥師眼底凌厲之色一閃而逝。
是啊,這娃娃是個倔的他知道他早該知道從第一次見面起便知道
黃藥師問“你便是那血衣童子。”
徐哲埋頭道“徒兒是。”
黃藥師問“你的目的是九陰真經。”
想到昔日在華山山腳,他對黃藥師是怎樣說的,徐哲沉默半響,才低聲道“是。”
好好一個是黃藥師森然冷笑,道“出島之時,我讓你待在島上,好好照顧你的師弟師妹們,你未聽;華山之下,我叫你好好待在華山山腳,待為師凱旋下山,你還是未聽;如今,我讓你有什么想說的,便說出來,你仍是不聽”
徐哲咬緊牙,胸口悶塞難耐,眼角淚意洶涌。
黃藥師道“徐哲風,你心底若真是還當我是你師父”
徐哲高聲打斷黃藥師,倔然瞪起雙眼,眼中濕潤一片,道“師父何須我說你為何不先與我說,我與王道長在一起的那一夜,你是否就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