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便是那望不到底的萬丈深淵。
一虬髯銀刀大漢大笑,道“血衣童子,你為亂江湖,作惡多端,多少無辜之人被你斷臂碎手,堂堂男兒好漢就此成一殘廢,而你更是仗著與王道長祖上有舊,狡詐將九陰真經騙到手,還好蒼天有眼,終究邪不勝正,如今你已無路可走,可還認錯”
血衣童子捂肩垂眸,及腰黑發如墨飛揚,遮住了眉,遮住了眼。
血衣童子一言不發。
大漢惱怒道“好你一個血衣童子不愧是東邪教出來的弟子,當真和那東邪一樣,邪氣的不是個好東西”
這大漢話音剛落,便慘叫一聲轟然摔倒,這一倒卻是倒的如同下跪,朝著徐哲所在的方位便雙膝著地跪了下去。
旁人一驚,一瞧之下才看到大漢的雙腿膝蓋都已碎裂,徒有兩個窟窿汩汩冒血。
血衣童子抬頭,稚嫩童顏微微一笑,這一笑之間,那狼狽之意竟然盡數消去,反而從容淡然意味盡顯。
他開口道“壞東西叫誰”
大漢疼的冷氣直冒,更添恨意,呲牙裂嘴道“壞東西叫的當然是你與你那個師父”
徐哲拍掌大笑,聲聲道好“好好好,可不就是那個壞東西,在說著一堆似是而非的葷話”
大漢這才反應過來,頓時氣急,臉頰通紅,恨不得一刀殺了這血衣童子。
那書生打扮的人出來了,彬彬有禮道“如此說來,你當真是那東邪的大弟子徐哲風”
徐哲指尖一抹,撕了那皮,露出他的真容。
暗處葉楓晚瞳孔一縮,縱然面容稚嫩,樣貌比之印象中更為精致秀麗,但這五官眉眼不是徐哲還能是誰
注視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太多了,當然也不差葉楓晚這一個。
徐哲不知葉楓晚已在此處,而對于這一書生,別人對他有禮,徐哲自然也有禮回去。
于是他同樣彬彬有禮道“正是,我是徐哲風,卻已不是東邪的大弟子了。”
又一銀發老頭站了出來,呸了一聲,道“你莫要得意,以為你那東邪師父還能來護著你,王道長俠氣沖天,這會早都把東邪給牢牢看住了”
徐哲莫名,嘖嘖有聲道“唉,老前輩,你這頭發一白了,就連耳朵也跟著不好使了我不是剛剛才道,我已經不是東邪大弟子了嗎我倒是想要黃前輩能來護著我,但是他一年之前便已經把我逐出了師門,這件事啊,你口中的王道長也是知道的”
眾人大驚“王道長王道長早知”
徐哲冷下臉,嘲諷道“王道長與我祖上有舊,你們不是早知道了你們皆道那東邪邪氣,你們可又知道,在得知我就是那血衣童子后,就是你們口中那并非正道的黃前輩一怒之下欲要殺我,還是王道長念及祖上情誼救我一命,又替我求情,黃前輩才只是將我逐出師門,而未傷我性命”徐哲幽幽一嘆,道,“可是這人情,總是要被揮霍沒了的,九陰真經一次,從黃前輩手下救下我兩次,再一再二不再三,王道長與我,已經沒有第三次了”
這番說辭是徐哲早都構思好的,哪怕知道黃藥師從不屑這些閑言碎語,這伙人也不一定能對黃藥師產生什么好感血衣童子是徐哲風的事實已定,徐哲只想竭力與桃花島撇清關系。
言罷,徐哲不欲浪費時間,怕再生出事端。
場面話說的再好聽,這群人是為了什么,徐哲還是知道的。
于是徐哲掏出一本書。
眾人的目光接著便牢牢的盯在了書上。
徐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仗著一張童顏,他嘴角一彎,甜甜笑道“唉,我肩膀的傷好痛啊各位前輩,人總有誤入迷途的時候,佛家有言,苦海無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回頭是岸,被逼到這份上,我卻是當真有些替我的性命心疼了。”
有人喉結微動,欲要說,只要你將那九陰真經交出來,其他的我們都可以好好談談。
誰知他還未說,對面那小子便主動將九陰真經在手中揮了揮,開口道“各位前輩,我們也就不說那些虛的了,你們追我,一是為了要滅了我這為禍武林的孽障,這第二便是為了這經書吧。”
有人冷哼一聲,道“九陰真經不過順勢而為,殺你卻是重中之重王道長得到九陰真經,我等不僅心服口服,也毫無擔憂之意,但你這種人拿著,我們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