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管不好還管別人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沒個正經的插科打諢
黃藥師的用詞并不溫和,語氣也不算好,然而,徐哲卻是微微笑了。
他心知,黃藥師的氣只是表面,并沒有怒到心底,這會索性就蹬鼻子上臉無賴到底。
徐哲勒住黃藥師腰部的手,不僅沒有放,反而緊了又緊,繃著的聲線稍緩三分,道“這個正是因為歸了島,再次來到了師父膝邊,哲兒才能這般毫無顧忌的嬉皮笑臉,耍潑無賴啊再者,單從外貌來看,哲兒如今可是比默風還要小上幾歲,可不就是像極了一只得了師父寵愛的調皮猴子,師父說的自然是極對的。”
黃藥師的上一句話聲音不小,徐哲的這句話也就跟著聲音不低。
但、但這內容
怎、怎么好像不是很大師兄哦
黃藥師與昔日恰好見到大師兄與師父是如何相處的陸乘風“”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不明真相的堅信大師兄是悶騷冰山溫柔款的武眠風與馮默風“”大、大師兄
這句之后,一時之間,再次靜下來了。
徐哲又這般抱了會,主動松開了黃藥師。
他偷偷瞅了眼黃藥師,卻被對方逮個正著,于是徐哲急忙尷尬輕咳兩聲,再次壓著聲音說“師父,不氣了哦”
黃藥師睨了徐哲一眼。
徐哲撓撓腮,眼珠左瞟瞟,又轉轉,繼而嘴唇一抿,面色陡然肅穆起來。
只聞“啪啪”兩聲,徐哲一掃衣擺,雙膝一曲,轉眼之間,跪倒在地。
他跪的極快,力道極重,便是看那突而四起的塵埃,便可想見,這下跪之人的膝蓋,此時必定是紅了的。
徐哲跪在黃藥師的身前,下顎微收,眼視大地,雙手抱拳,一字字道“不肖弟子徐哲風,厚顏歸島,還望師父不棄,仍允徐哲風歸于桃花島門下”
徐哲跪著膝,以膝代腳,向一側移了三尺,指著場中那四肢扭曲,昏迷不醒的二人,再道“哲風幾刻前再入桃花島之時,恰逢這兩人攜著梅超風,商討如何安然離島,其中提到”
徐哲小心翼翼的看了黃藥師一眼,斟酌著不會太刺激人的描述,低聲說“其中提到,這兩人傷了師娘的事情其中,梅超風似乎只是恰被牽連,并未直接參與其中,于是哲風就自作主張,將這幾人一并給擒了回來。”
提起重傷未愈,哪怕他盡心治療三日兩夜,也只是暫且性命無憂,卻仍脈搏虛弱的馮衡,再遇大弟子的欣喜,霎時就被沖去了大半。
徐哲理應是不知道馮衡的,于是徐哲又問。
“師父,不知怎么稱呼師娘”
兩夜未眠,黃藥師的面色本就不好,這會想起憂心事,眉眼間的倦意更濃。
黃藥師嘆了聲,眼神恍惚的道了句“衡兒你師娘名為馮衡。”
這般說著,黃藥師沉默片刻,又嘆道“你還多了一個師妹,如今年歲尚不足一,單字為蓉,姓黃名蓉”
徐哲心思活絡,眉頭一皺,咬唇再道“師父,這幾年哲兒身有奇遇,不敢說醫術已超師父,但還望師父允哲兒替師娘一治再者,方才弟子摸過默風的腿骨筋脈,這會及時治了,將來也定是無憂的,師娘受傷此事終究是玄風陳玄風與曲靈風做的不對,超風應許也只是被迫牽連,更遑論其他三位真切心憂師父師娘的師弟們呢師父,不知”
不提陳玄風與曲靈風還好,這一提,黃藥師心中方才歇息的怒火又燒的更旺。
“為何要治”黃藥師冷冷道。
黃藥師的脾氣又邪又戾,實是難料,徐哲皺眉,方要再說,便被陸乘風打斷。
陸乘風跪在地上,因斷骨劇痛而面色發白,這會,他卻仍是擠出了一抹微笑,輕聲道“大師兄,師父”陸乘風悄悄看著黃藥師的臉色,見黃藥師仍是應了“師父”這稱呼,似是那句“我桃花島門下再無任何弟子”被暫且忘了般,七上八下的心終于落下去了。
師父這會只是惱了,此時定是要事事順著師父的。
于是陸乘風道“大師兄,你就先不要管我們了,大師兄說這幾年偶有奇遇,還是先跟著師父一同,去看看師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