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爾斯家最近十分的安靜。
經過某個房間時所有傭人的腳步聲都要放輕,生怕哪里不小心打擾到最近把自己悶在房間里好幾天的自閉小少爺。
自從前幾天大病初愈后,圖爾斯家的小少爺已經一連八九天沒有出門了,連吃飯都是由傭人端著餐盤放在門口等他拿進房間吃完后再把放在門口的空盤子收走,前兩天圖爾斯先生已經下了最后通牒,要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的少爺再不出門,別墅里打工的傭人就要統統滾蛋,直到換上能讓少爺從房間里出來的傭人。
誰都不想走,圖爾斯家給的工資高昂待遇優厚還有年終獎,最重要的是老板也一點也不刻薄,大家心里都門清,誰走誰吃虧,但是一說有什么辦法讓少爺出門,都是一副愁眉苦臉見了鬼的表情。
因為沒用,小少爺跟吃了定海神針似的天天杵在房間里,母雞孵蛋還曉得出來散散步呢,這小少爺比孵蛋的雞還倔強,看樣子哪天說不定從屋子里孵出來個魔獸也不奇怪。
老管家站在一樓正訓斥著面前站成一排的傭人,板著的臉上每道皺紋都都刻著歲月的滄桑。
“少爺還不出門嗎”管家問,“你們就沒有什么辦法”
哎呦,傭人們心里都嘆氣,什么辦法都用遍了,可是小少爺就是不挪窩有什么用
站成一排的傭人沒一個敢吭聲,老管家在這個宅子里積威甚重,基本上這里的傭人打個哈欠都要提前看看老管家在不在。今天距離圖爾斯先生吩咐的最后期限還有一天,這幾天想方設法讓少爺出門的傭人都絕望了,有些人已經開始心灰意懶地收拾收拾東西打算離開。
沒人有辦法讓自閉小少爺從屋子里出來,總不可能他們沖進去把少爺綁出來吧那真是不要命了。
老管家也明白,他左思右想也想不通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少爺怎么突然就自閉了,每天輕聲細語地哄著勸著,緊閉的房間里愣是連個響聲都沒有。
管家愁死了,本來沒多少的黑頭發這幾天全白了,梳個頭頭發還大把大把掉,難過的不行。
一樓大廳里管家和傭人不知道他們腦袋頂上有系統看了他們好幾眼,而他們心心念念的少爺正坐在房間里的超大電視前握著游戲機一臉冷漠地打游戲。
窗簾都被拉住了,黑黢黢的房間里唯一的光源是佑果手里的游戲機。
游戲機里的卡帶是最近收羅來的各種戀愛攻略游戲,佑果這幾天已經打通了好幾十個,各個百分百好感he,現在手上的是最后一個,攻略對象是個黑發黑眼笑起來滿是少年氣的穿著白襯衫的溫柔學長,佑果盯著屏幕手里按鍵摁的咔咔響,不像是打游戲,像是能把游戲機給吞了。
“你還是不出門嗎”系統出聲了,他已經看佑果在這房間里打了八天游戲,再看下去他感覺自己數據快紊亂了。
佑果回答地干脆利落,“不出去。”
手里按按鍵的動作沒停,佑果游戲機里忽然響起一陣悅耳的音樂,叮叮咚咚,最后一個攻略對象溫柔學長已經被佑果攻略成功了,現在正紅著臉羞答答地告白,旁邊出現兩個選項。
a、拒絕他b、答應他
佑果盯著屏幕看了半天,然后冷笑著點了拒絕。
學長臉色頓時變了,羞答答的表情瞬間變得失魂落魄,還要強撐著笑容和佑果說沒關系,我會永遠守護你的。
屏幕一黑,攻略游戲走向badend。
佑果嘴角一翹,嘿嘿笑。
系統
系統看的一清二楚,無語道“你知道他不是庫洛洛吧。”
聽到那個名字佑果嘴就耷拉下來了,惡聲惡氣地和系統說“你管我。”
系統自覺理虧,沒說話,看著佑果把游戲機隨意扔地上然后走進浴室開燈熟練地往浴缸里灌水扔浴球然后脫衣服洗澡。
表情悠閑,沒有一點自己作為宿主要完成攻略任務的緊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