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數一多,在場的舞子們便也明白了這只被佑果撿回來的小狗一點也不親近人,年幼的舞子們可惜地嘆息一聲,湊在一起小聲說“佑果太夫撿回來的太郎一點也不親人。”
“明明睡覺時被佑果太夫抱在懷里的摸摸的時候很乖來著。”
“佑果太夫知道了會不會傷心”
殺生丸一點都不在意那些女孩口中所說的佑果是誰,更不在意她是否會因為自己冷淡的態度而傷心,這里只是他暫時的歇腳地,等到妖力稍稍恢復,那就是殺生丸離開的時刻。
于是他將臉埋進自己溫暖的皮毛中,將所有的聲音隔絕在外。
或許是因為傷重未愈的原因,原本假寐的殺生丸不知不覺便慢慢放松起來,然而時不時微抖一下的耳朵表現出他此時仍然清醒的狀態,在場的舞子沒有再試圖靠近休息的白犬,而是一個接一個走出了佑果的房間,將屋子里的油燈吹滅。
房間里立時黑了下來,殺生丸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逐漸被拉住的門扉便合上眼繼續修養,干涸的妖力無法為他力量與精力,不消片刻殺生丸便倦怠地合上了雙眸,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沉眠之中。
殺生丸醒來的消息是被伶俐的舞子們告訴佑果的,在佑果從茶屋回來后年幼的女孩們便歡快地將佑果圍起來,七嘴八舌地將有關于房間里太郎的事統統都告訴了佑果。
“太郎已經醒了。”
“不過太郎不喜歡我們。”
“太郎又睡了。”
佑果耳邊都是女孩兒們嘰嘰喳喳的聲音,他也不覺得吵鬧,這些女孩在他眼中都是同樣的靈動可愛,他低頭將手中的糖塊一個個塞到說話的舞子們口中,然后垂眼微微笑起來。
“我知道了。”佑果說“太郎很不乖是不是”
喊著口中甜甜的糖果舞子們歡快的點了點頭,跟在佑果身后亦步亦趨,像是跟在鴨媽媽后面的小鴨子。
佑果拉開自己房間的門,手中昏暗的油燈將房間里的一角照亮,佑果看著蜷縮在角落中肚子一起一伏的白犬眼神都柔軟下來,過了片刻才慢慢地走到了白犬的身邊。
對于小狗,佑果的耐心在此刻又變得無限大。
他抬手摸了摸白犬一身順滑的皮毛,感受到掌下溫熱的觸感后便微微笑起來,朝身旁的舞子們小聲說“太郎太累了,我們不要吵到他。”
換做其他人的話舞子們不一定會聽,但如果說話的人是佑果,那他的話對舞子們來說便如同圣言一般值得信服,于是舞子們便又異口同聲地小聲地說“好”
夜已經深沉,佑果沒有再讓年幼的舞子們繼續待在他的房間,而是擺手讓她們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房間里再度恢復了平靜。
佑果沒有再看角落中的白犬,而是起身將油燈隨意地放在角落,將身上繁復的和服一件件脫下。殺生丸表情冷酷地抬起自己的爪子朝佑果的臉上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