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憤怒的閉上了嘴,并打算在以后絕不會發出一點叫聲。
佑果不知道殺生丸此時在想什么,他彎腰試圖再將殺生丸抱在懷中,卻被靈敏的殺生丸機警地低頭從縫隙中鉆出來避開。
然而落在榻榻米上的除了殺生丸之外又多出了一個“不速之客”,一條白色的系帶被他的爪子勾走輕飄飄地落在地上,佑果隨意一披的浴衣立刻衣襟大敞,露出了白衣底下那白皙細膩的平坦胸膛。
掉在白犬腦袋上的白色系帶從殺生丸的頭頂滑下來,殺生丸不耐地搖搖頭,抬眼一片白皙的皮膚就闖進了他的視線。
殺生丸渾身的肌肉不自然地繃緊,立刻轉身將頭埋了下去,佑果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接著便平靜淡然的抬手將敞開的浴袍拉緊遮住了那片白色的風景。
佑果朝殺生丸的方向挑了挑眉,玩味似的笑起來,“原來是個小色狗。”
打算當作無事發生的殺生丸奇恥大辱
殺生丸很想朝佑果咆哮兩聲,然而考慮到自己此時幼犬的聲線,他還是含恨放棄了這個選項。
不再嘗試將殺生丸攬入懷中的佑果隨殺生丸而去,自己打算和衣而睡后起身吹滅了放在房間里的油燈,房間里立時便暗了下去,只有月光穿過薄薄的窗紙帶來了一點昏暗的光亮。
房間里另一個呼吸聲逐漸平穩下來,趴在角落的白犬終于在此時睜開了那雙鎏金色的雙眸,他靜靜地看了半晌將半張臉埋在枕中的佑果,隨即放輕腳步走到窗下,輕輕一躍便跳到了窗沿上將微合的窗戶打開。
木制的窗框移動時響起細微的聲響,殺生丸從打開的窗縫中擠了出去,縱身一躍便輕盈地落在了石板路上。
銀色的月華偏愛似的將所有月光落在了殺生丸的身上,即使保持著一只幼犬的外形,殺生丸行走之時仍然表現出一種貴氣優雅的姿態,他行走在街頭巷尾試圖找到最好的吸收月華的地點,最后選定好一個干凈整潔位置的殺生丸才剛剛入定,巷尾便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三兩個衣襟大敞的流浪武士勾肩搭背走進巷子,衣衫凌亂中還有一股熏天的酒氣,被酒氣熏紅臉的武士看到路邊皮毛雪白的白犬時眼睛便迅速地亮了起來,其中一人眼中浮現出一絲貪婪之色。跌跌撞撞地走到殺生丸面前朝他伸出手來。
“今天我們可算是能吃一頓肉了”男人表情猙獰興奮。
相比起貧瘠的外界,祇園因為時常會有達官貴族的降臨所以生活說不上艱辛,但是能夠溫飽的水平并不代表在這里充當打手的流浪武士們能夠整天大魚大肉,現在乍一看到巷子中一只孤零零幼犬,武士們便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不知道從哪個花魁或太夫房間里走丟的小狗。
既然走丟,那便是無主之犬了,只要將剩下的殘渣收拾干凈,那么沒有人會知道丟失的幼犬究竟去了哪里。
只是這樣的算盤打在殺生丸的身上那就不一定了,迅速地躲過武士抓過來的手,殺生丸俯身呲牙發出威脅的吼聲,那些武士因為殺生丸的躲避反而越發激起了好勝心,三兩個人圍坐一圈試圖將殺生丸包圍起來。
然而即使妖形變小妖力盡失,殺生丸也不是任人擺布的性格,再一次躲過其中一人抓來的手時,殺生丸躍到半空張口狠狠地咬住了那只手。
齒關閉合,一塊尚帶著體溫的血肉被咬了下來,然后甩在地上滾落到塵土之中。
被咬掉一塊肉的武士當即抱著受傷的手凄厲地哀嚎起來,剩余的幾人也被他的慘狀嚇了一跳,然而被一只幼犬嚇到的恥辱很快蓋過了那絲恐懼,面目猙獰的武士們又圍作一團撲向殺生丸,密集而無規律的動作被殺生丸一一躲過,鎏金色的瞳孔冰冷地審視著周圍表情猙獰的武士們,伸出的爪子在此時開始隱約亮起熒綠色的光點。
在殺生丸打算狠狠揮下之時,腹中還沒有痊愈的傷口忽然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楚,殺生丸的動作驀地一頓,凝聚在爪尖的熒綠色光點瞬間消散,武士握在手中的刀鞘在此時狠狠地擊中了殺生丸還沒有痊愈的腹部的傷口將他擊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