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佑果換上那一層層累贅的衣服時殺生丸還是小狗的模樣坐在一旁冷冷地看,他不知道心里的煩躁從何而來,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現在非常不爽,在肉墊里的爪子伸出來又收回去,暫時忍下了劃爛那身和服的沖動。
幫忙換衣服的舞子還在和佑果交談,言談間滿是對淺野城主的喜愛與憧憬。
“今天淺野城主也會給我們金平糖嗎”
糖果是珍惜品,能吃到一顆就足夠年幼的舞子們日思夜想念念不忘了。
對于舞子們嘰嘰喳喳的提問佑果也相當耐心,手心拂過女孩子們的臉頰,佑果懶洋洋地笑了笑道“不給的話就向他要。”
話語里的隨意可見一斑,殺生丸抿起唇看著佑果。
他少有的在佑果的臉上看到了可以稱之為輕松的神色。
舞子們顯然沒有佑果膽子大,紛紛搖起了頭。
畢竟城主一般的貴族對她們來說已經是遙不可及,更不用說是一城之主。
佑果前往茶屋除了身邊最常用的舞子和侍從之外是不會帶其他人的,所以收養的白犬自然被留在房間里,芽衣千叮嚀萬囑咐“你要乖乖呆在房間里哦。”
然而一轉身白犬就消失不見,芽衣急匆匆跑下樓尋找,終于在佑果將要踏出置屋的大門時看到了半蹲在廊檐上的白犬。芽衣時驚訝地喊了一聲,彎腰想要抱起殺生丸,“太郎,這時候佑果太夫不能陪你玩哦。”
聽到芽衣說話聲的佑果回首看了一眼,被抹在眼角的紅痕遙遙看來時眼神搖曳生姿。
廊檐下的小狗一聲不吭,尾巴都沒有搖,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卻顯露出一股可憐巴巴的感覺,佑果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在看過去時,那只白犬反而又恢復成睥睨天下高貴優雅的模樣了。
佑果在門口站了很久,直到有舞子小聲催促“佑果太夫,該走啦。”
佑果隨意地點點頭,然后朝殺生丸的方向屈膝彎腰伸出手臂,笑著說“和我一起走吧。”
廊檐下的白犬一動不動,佑果想了想,明白這是要哄著了。
于是他很快軟下聲音,言笑晏晏地瞧著殺生丸,再一次道“對不起,以后再也不丟下你了。”
“現在太郎可以和我走了嗎”
廊檐下的白犬這時才跳了下來,一只小白犬卻走出了紆尊降貴的氣勢來,佑果將殺生丸抱在懷里起身這才準備離開。
有人小聲提醒“這樣別人看到了會不會不好”
佑果卻捏著懷里白犬的小爪子毫不在意地說“好不好是我說了算,關其他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