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佑果煩吧,他的行為也稱不上騷擾,被拒絕的話也會很有分寸的離開;可是要說不煩吧,但是每天雷打不動過來問一句“鍛刀嗎”也確實讓刀刀齋感覺自己的耳朵快要起繭子了。
這次遠遠聽到他的腳步聲的刀刀齋反應很是迅速,他刷地一聲關門拉窗躲起來,直到佑果走到門口敲門時也死活也不開,被拒之門外的佑果也不氣,好聲好氣地站在門口繼續問“刀刀齋,可以幫我鍛刀嗎”
刀刀齋的回答依然是“不可以”
“哦。”佑果點點頭,也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好像他來這里的目的只是為了說出這句話,刀刀齋拒絕與否都無所謂。
刀刀齋也不是沒有見過奇怪的人類,活得久了什么事沒見過但佑果這種的他還真沒見過。
悄悄支起窗戶張望了一眼,刀刀齋沒看到佑果的身影反倒被突然上門拜訪的老朋友冥加跳進窗里來了。
小小的冥加就站在刀刀齋眼前舉手打招呼,故作瀟灑的模樣說“呦,刀刀齋,最近怎么樣”
冥加看著眼前讓他被佑果騷擾至今的罪魁禍首冥加立刻用手指捏住了他,湊在眼前吹胡子瞪眼“你說呢是不是你告訴佑果我住哪里的”
冥加心里有些虛,不過還是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說“啊什么我不知道。”
刀刀齋啪地一聲關上窗,抓著冥加逼問“就是你吧冥加,只有你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冥加做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但是對刀刀齋沒用。
不過怎么說也是像是數百年的朋友,刀刀齋雖然生氣但也不會放在心上,放冥加自由后刀刀齋的視線隨意略過房
間里一塊不起眼的灰撲撲的鐵塊,和冥加抱怨“殺生丸怎么找個人類都這么不一樣”
犬大將偏愛十六夜那樣溫柔賢淑的女子,當初在戰場中救下十六夜后很快便與十六夜墜入愛河,按道理來說父子兩個喜歡的風格應該會類似,犬夜叉還好說,他喜歡的桔梗和十六夜一樣都堅韌善良,到殺生丸這里就奇怪了,明明之前還是一副注定孤獨終老的模樣,結果直接一鳴驚妖,帶回了一個漂亮的男人。
雖然確實漂亮的無可挑剔,但是也確實是個男人。
“西國會絕后吧”刀刀齋和冥加吐槽。
冥加在翹二郎腿,“刀刀齋,你說的這些話被殺生丸少爺聽到,你就完了。”
多年老友之間的短暫談話并不為任何人知曉,時間斗轉星移又到了第二天。
今日的天氣不像前些天一般明媚,黑壓壓的云層像倒扣的碗遮住天空,宮殿中的水汽要比以往更加濃厚,佑果站在宮殿門口張望著要下不下的烏云,抬手感受了一下潮濕的空氣。
多去一天少去一天好像也不會影響什么,不過佑果會有一種旁人都沒有的倔勁兒,所以望著烏云密布的天空猶豫不過兩秒,佑果就向身邊的侍從要了一把傘。
他舉著傘出了宮殿的門,輕車熟路地走出宮殿也沒妖敢阻攔,下到半山腰時天上的雨滴便噼里啪啦地落下來了,雨點打在傘面上又滑下來,連成一條水線。
沾滿水滴的油紙傘握在手中有些重,佑果換了只手轉了轉有些疲倦的手腕,微微抬起雨傘看了眼霧霾霾的天。
“今天走快點吧。”佑果和系統說“下這么大的雨,殺生丸今天應該會回來很早。”
系統也是這樣的想法,它讓佑果沿著路朝刀刀齋的居所走,就要越過一片竹林時突然發出警報聲,“不好”
佑果神色微怔,低聲問系統“怎么了”
“有大妖。”系統冷冰冰的機械音在此時顯得十分可靠,他小心囑咐佑果“保護好你脖子上的木牌,有它在一時半會兒不會傷到你。”
淙淙徹暮,靄靄停云,大雨將地表沖刷的分外平整,雨水順著坡度奔流而下,好像另一條大江。
佑果攥著紙傘,腳下的白襪已經被濺起的雨水打濕了半邊,留下灰黑色的污痕。
“現在”系統計算著時間和距離,對佑果說“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