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電話后救護車來的很快,醫護呼啦呼啦地沖進旅館的房間門,然后又抬著床上的禪院甚爾呼啦呼啦地離開了,臨走的時候車上下來個醫生問。
“需要有家屬陪同。”醫生說,“有家屬嗎”
佑果把惠的手舉高了點,“這個算家屬嗎”
醫生只當佑果是在開玩笑,干脆把惠和佑果一起帶走往最近的醫院趕。
救護車的行駛一路平穩,躺在擔架上的禪院甚爾連眼皮都沒有抖一下,佑果正琢磨著哪路神仙能把禪院甚爾打成這副模樣,禪院甚爾口袋里的手機先響起來。
手機系統自帶的鈴聲叮叮當當,佑果沐浴在全車人的目光下表情沉重地從禪院甚爾口袋里拿出手機放在耳邊接通。
電話那頭是孔時雨的聲音,“喂甚爾”
禪院甚爾接不了電話,佑果淡定地回復孔時雨,“不好意思,禪院先生現在受傷了,現在正在趕往醫院,請問你是他的”
孔時雨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他強力克制住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先警惕地詢問佑果的身份“你是”
“是惠找的我。”佑果平靜答“我是惠的幼稚園老師。”
孔時雨心說有點耳熟,翻了翻腦子想起來了,這不是禪院甚爾差一點點傍上的富婆弟弟嗎
“辛苦你了老師。”孔時雨還是很尊師重道的,笑瞇瞇道,“甚爾現在情況怎么樣”
佑果看了眼心電圖,心電圖上顯示的禪院甚爾的心跳相當強勁,光看心跳是完全看不出來禪院甚爾是個肚子上開了道口的傷員,佑果便用很擔憂的口吻和孔時雨說“他看起來不太好。肚子上有個很大的傷口。”
三分的傷到了佑果口中顯示出八分的危重來,孔時雨略略嚴肅起表情,同事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作為中間門人他也不想失去禪院甚爾這么優秀的殺手畢竟禪院甚爾真的很能掙錢。
“我知道了。”孔時雨說,“可以告訴我是那所醫院嗎”
佑果報出醫院的名字后孔時雨就掛斷了電話。
禪院甚爾感覺自己睡了個不錯的覺。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床總是抖來抖去的
他睜開眼,鼻端是熟悉的消毒水的氣味,白花花的天花板讓禪院甚爾意識到這里不是他暫住的旅館,而是醫院。
醫院他除了禪院家最不想去的地方。
冷靜地端詳著周圍的情況,檢測心跳的機器仍在滴滴滴地發出響聲,禪院甚爾不耐地抬手揪開了身上的貼片準備翻身下床時,病房中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丑寶被禪院甚爾從胃中吐了出來,伸進咒靈口中的手已經握住了藏在其中的武器,禪院甚爾正冷冷地評估著將要走進來的人是誰,他要怎樣迅速地取走對方的生命時,來人的臉也終于被他看到。
禪院甚爾即將拔出利刃的手在看清佑果的臉時停了下來,他瞇了瞇眼,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些許,手垂放在身側。
“怎么是你。”
佑果給禪院甚爾拿醫院的病號餐去了,回來就看到昏迷的病人現在清醒地坐在病床上,但是佑果臉上的微笑差點沒繃住。
“啊啊啊啊”佑果瞳孔地震,“禪院甚爾肩膀上那是
什么東西”
丑丑的如同蟲子一樣的東西攀附在禪院甚爾德夫肩膀上蠕動,甚至在那張肖似人類的臉上還發出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佑果沒有仔細聽。
“哦。”系統很平靜,“那是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