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臉上的表情不太好,咬著煙說“快了。”
禪院甚爾輪廓鮮明凌厲,叼著煙的樣子更增添幾分成熟和野性,結果說完話他表情就僵住了,濕漉漉的手打算把嘴上叼著的煙拿掉。
但是他還是慢了一步,佑果早已經看到他嘴上的煙卷,抬手把他的煙拿走了。
“我說過什么”佑果板起臉,他做出兇兇的表情時還挺能唬人,不過范疇僅限于八歲以下的小孩子。
禪院甚爾臉上有些不自然,如果要形容大概就是做了壞事被抓包的心虛,他瞥了一眼佑果手里的煙卷,垂眼說“不要在廚房抽煙。”禪院甚爾臉色很臭。
“記得啊。”佑果對他的表情視而不見,他可不怕禪院甚爾,“那下一句呢”
禪院甚爾臉色更臭了,聲音咬牙切齒地“擦地一個星期。”
佑果把煙丟進垃圾桶,拍拍手笑瞇瞇地說“好耶,那就交給你啦。”
禪院甚爾硬邦邦地“嗯。”眉頭皺的能夾死人。
他也沒有和佑果據理力爭,因為已經失敗過了,在口才方面,他確實是不如身為老師的佑果。
伏黑佑美還一臉恍恍惚惚,看著佑果和禪院甚爾的相處模式怎么看怎么不對勁,但是到底哪里不對勁,她又說不出來。
離開廚房的伏黑佑美保持這樣的恍惚狀態去了客廳,津美紀和惠正拼著桌面上的拼圖,伏黑佑美問“為什么禪院甚爾在洗菜”語調上揚,一臉困惑。
雖然和禪院甚爾相處的時間并不算久嗎,但是伏黑佑美看得出來禪院甚爾不會死那種會乖乖做家務的“好男人”。
津美紀看了自己媽媽一眼,習以為常地說“是呀,甚爾叔叔一直都做家務的。”
津美紀還掰著手指給自己老媽細說“倒垃圾,掃地,擦地,洗衣服這些在甚爾叔叔來了之后都是甚爾叔叔一個人做的。”
伏黑佑美“那誰賺錢”
不用津美紀回答,惠一臉嚴肅地開口了“老師賺錢,我爸爸做家務。”
伏黑佑美坐在沙發上懷疑人生,很想在此時給自己也來根煙,她心說看不出啊,禪院甚爾,你他娘的還有這種賢妻良母的屬性
想想以前和禪院甚爾“曖昧”時禪院甚爾那副天上地下老子最吊的模樣,再看看此時此刻廚房里穿著圍裙洗菜的禪院甚爾,伏黑佑美心里頓時閃過一絲詭異的念頭。
他嗎的,禪院甚爾該不會是為了佑果才和她說話的吧
如果禪院甚爾能聽到伏黑佑美心里想的什么應該會說啊,那倒不是因為這個。
后來吃飯的時候伏黑佑美的視線就忍不住一直在禪院甚爾的身上掃來掃去,毫不遮掩的樣子讓系統提醒佑果“你姐一直在盯著禪院甚爾看。”
佑果很無所謂“看唄。”
系統說“你不怕她對禪院甚爾又感興趣了”
佑果瞇著眼很安心,“放心吧,佑美現在就是純粹的思考混亂,發現世界觀被刷新而已。”
系統是啊,要是它來之前看到禪院甚爾在做家務,它大概也會感覺自己數據紊亂了。
氣氛詭異的一頓飯吃完,伏黑佑美在禪院甚爾熟練地去廚房洗碗后跑去找了佑果,“你和禪院甚爾這是”
佑果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呢,伏黑佑美心里那種禪院甚爾變成家庭主夫的錯亂感更加強了。
“什么”佑果說“我和甚爾怎么了”
看著佑果一臉純然的疑惑,伏黑佑美話說半句咽進肚子里,心想大概是她想多了。
“他怎么會來家里”伏黑佑美問了另一件讓她感到奇怪的事情,佑果也沒有瞞著她,將過程原原本本地都給伏黑佑美說了。
倒是也說得通,伏黑佑美知道自己弟弟一向是個善心大發的好人,不然當初也不會一句抱怨也沒有的將年紀還小的津美紀撫養長大。
“但是,就算是幫忙也不能一直住下去吧”伏黑佑美提出疑問,她倒不是介意禪院甚爾的存在,只是禪院甚爾本身和他們沒什么關系就這樣一直住在一起似乎也不是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