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果這場病來的快去得也快,沒幾天屋外又下起雪,冰冷刺骨的寒風吹不熄兩個小孩子想在外面堆雪人的念頭,佑果光是看著外面干枯的樹枝被風吹得晃晃蕩蕩的樣子就打怵,裹得嚴嚴實實坐在屋外點著小火爐看雪景,兩個孩子臉被凍得通紅,套著手套在院子里滾雪人。
禪院甚爾不在,大冬天人心浮躁,他又有不少被孔時雨安排好的單子要做,最近都很晚才回家。
雖然禪院甚爾不在,不過看起來這個家里有他沒他都不影響,惠顯然已經完全忘記了他還有個“賺錢養家”的老父親,和津美紀手拉著手跑到佑果面前一起將手里捧著的小小的雪人給他獻寶似的看。
“老師舅舅,你看。”
小雪人被惠和津美紀捧在手心里,兩個人的雪人雖然做工算不上精致,不過勝在認真,樣子也可愛,佑果捏捏惠和津美紀被凍得通紅的小臉微笑“真不錯,一會兒把它們兩個放冰箱怎么樣”
惠和津美紀都兩眼亮晶晶地點頭。
在外面玩兒的差不多之后佑果就讓惠和津美紀回家先暖和暖和,雪人被他放在冰箱冷凍起來,怕兩個孩子辛苦做好的雪人融化了。
中午吃的是壽喜鍋,熱騰騰暖融融,只可惜禪院甚爾沒這口福,不知道在哪里藏著吹冷風。
壽喜鍋剛剛煮熟,鍋里還在咕嚕咕嚕地冒著氣泡,房子的門鈴響起來,佑果踩著拖鞋走到門口打開門,門外是兩個高高大大的男高中生。
男高中生個子都不算矮,一個黑發扎著丸子頭,眼睛是漂亮的深紫,另一個個子高的很眼熟,雪白的發絲如同云霧,就是品味堪憂,帥氣的臉蛋上戴著一副格格不入的小圓墨鏡正漫不經心地看來看去。
“你好。”佑果想起來他是在哪里見過這男生,愣了一下問“你找誰”
和人交涉這種事顯然性格溫和紳士的夏油杰要比五條悟擅長很多,他注視著佑果口吻溫和“您好,我們兩個是來找您的。”
夏油杰對非術師都帶有一種天然的憐憫的心理,說話時的語調顯得溫和有禮,不過五條悟顯然不會有夏油杰那樣彬彬有禮的態度,他低眼掃過佑果,原本散漫的視線忽地一凝,瞪大眼睛夸張地“啊”
“是蛋撻”
佑果看在那張臉的份上,不生氣不生氣。
夏油杰不知道五條悟這樣的反應是因為什么,他朝五條悟看了一眼,五條悟和他解釋了一下因為沒搶到蛋撻蹲在路邊生悶氣被佑果送了一盒蛋撻的事情。
那盒蛋撻還被五條悟帶回高專了,然后很不幸地被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搶走了幾塊,吃了蛋撻的兩人還紛紛感慨五條悟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遇到好人。
現在那位好人就站在面前,五條悟和夏油杰一時間為這樣的巧合感到訝異,態度越發好起來。
“蛋咳咳你好,伏黑先生,我們能進去說嗎”
佑果想了一下,同意了,讓開身體讓兩個男高中生進了屋。
屋里要比屋外暖和很多,聽到聲音跑出來的津美紀和惠探頭探腦,看到和佑果站在一起的夏油杰和五條悟。
津美紀不認識兩個人,但是惠記得很清楚,他有些警惕地站在遠處注視著兩人,像只露出獠牙卻奶兇奶兇的小狼狗。
津美紀不怕,撲到佑果身邊好奇地打量著兩個陌生的哥哥,這要多虧夏油杰和五條悟出色的外表讓他們看起來不像個壞人。
“哥哥,你帶墨鏡干什么”津美紀探究的視線落在五條悟身上,眼里帶上了一絲憐惜,“是看不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