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美紀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生死不知。
以前紅撲撲的臉蛋現在幾乎和雪白的被單融為一體,只有呼吸機里時現時隱的白色霧氣宣告了津美紀暫時還活著的生理情況。
病房里安靜的可怕,明明在場的人不止佑果一個,可是在這種死寂一般的氛圍下無人出聲。
佑果坐在病床旁垂眸靜靜地看著沉睡的津美紀,伏黑佑美不知道津美紀這是怎么了,只好站在原地有些無助地哭泣。
將津美紀有些凌亂的碎發撥到一旁,佑果默然無語,病房里呼啦啦進來了一些醫生,為首的醫生拿著為津美紀檢查過的單子表情為難地開口“抱歉這孩子的癥狀我們從來沒見過。”
如果只是一般的疑難雜癥至少還有個治療的方法,然而致使津美紀昏迷的病癥整個醫院聞所未聞,一個從沒有遇到過的病要從哪里開始治療
毫無頭緒。
佑果并不意外,和因為不安擔憂而紅著眼眶的伏黑佑美相比,他臉上的表情要冷靜許多,朝醫生點點頭,佑果沉穩道“麻煩你了,醫生。”
醫生不止津美紀一個病人,佑果出了病房和醫生簡短交流后就走了回來,伏黑佑美現在身心俱疲的模樣看起來很糟糕,佑果就沒有讓她在這里一直待著,打電話讓伏黑佑美的新婚丈夫先把她帶走了。
病房里少了伏黑佑美更顯寂靜,佑果細致地將病床上津美紀的手輕輕放進被子里,又摸了摸津美紀軟綿的小臉。
“是禪院”佑果問系統,問完又覺得自己是問了個廢話。
系統沒有否認,“他們想那津美紀威脅你讓伏黑惠回到禪院。”
佑果把禪院翻來覆去罵了八百遍,咬著牙想,“卑鄙。”
系統“對他們來說,只要達成目的,卑鄙也沒關系了。”
閉了閉眼,佑果凝視著津美紀沉睡的臉想。
舅舅會治好你的。
佑果抬眼朝伏黑甚爾的方向看去,從來到醫院之后伏黑甚爾就一直無聲地站在門口,此時視線和佑果相交,他默然片刻,邁腿走到佑果身邊,只是視線交流就已經理解佑果未說之語。
伏黑甚爾陳述“惠在高專有五條悟看著,還不知道津美紀的事情。”
“好。”佑果點了點頭。
津美紀這病來的突然,現存于世上的病例都無法和津美紀的情況對應,佑果很難不懷疑這件事和禪院有關系顯然,伏黑甚爾也是這樣想的。
“你知道情況嗎”佑果問甚爾,他是想知道甚爾這里有沒有什么了解的信息。
伏黑甚爾的臉色并不好看,他搖搖頭低聲道“不知道。”
雖然近些年不能和如日中天的五條相比,但禪院到底樹大根深,絕大部分的有關咒術的機密都掌握在禪院頭部的那群人手中,像甚爾這種早已經脫離禪院的顯然無法知道禪院手中有多少見不得人的手段。
佑果臉色越發白了一些,雖然他本身生的就白,但是以前的白是健康的,此時的白卻如同粉刷過的白墻一般毫無血色。
伏黑甚爾都看在眼里,他蹙著眉靠得佑果近一點,高高大大的身軀站在佑果身后宛如一個護盾,佑果靠著他,忽然渾身卸力一般地倒向他的懷里。
經年鍛煉下的手臂結實有力,伏黑甚爾穩住了佑果的身體,抬手摸了一把佑果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