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禪院最強之人,雖然并沒有繼承禪院的家傳術式,但是禪院直毘人自我研究出的投射咒法也足夠強大,面對伏黑甚爾時并不落下風,甚至成功讓鏖戰已久的伏黑甚爾顯出陣陣頹勢。
禪院直毘人冷酷地看著伏黑甚爾,“甚爾,你做了錯誤的決定,現在后悔也晚了。”
伏黑甚爾抹了把嘴角的血,只是冷笑一聲“我從來不知道后悔怎么寫。”
“以常人之軀走到現在已經是給你的寬恕。”禪院直毘人并手做刀指向甚爾“現在是你以死謝罪的時候。”
禪院直毘人如閃電般朝甚爾襲來,伏黑甚爾沒有避開,同樣出手和禪院直毘人打在一起,兩人的招式你來我往幾乎看不清,直到禪院直毘人卡著甚爾的頭將他狠狠砸在地板上。
石板地面龜裂開如蛛網一般的裂紋,禪院直毘人漠然看向必死無疑的伏黑甚爾,還未開口,甚爾卻看著他忽然咧著嘴笑出來。
禪院直毘人蹙著眉一時不解,當胸穿過的子彈在這時嵌入禪院甚爾臉側的地面。
胸口暈染開一片血色,禪院直毘人眼睛驀地睜大,血水涌到他的喉嚨,伏黑甚爾扯開他的手,低眼懶懶地笑“你不會以為只有我一個人來禪院吧”
距離禪院幾十米外趴在高處等待許久的佑果在此時收起槍支,他坐起身平靜地咬碎了口中的薄荷糖。
佑果又咳嗽了兩聲,卻笑起來,晃了晃手里的狙擊槍坐在地上慢悠悠地說。
“時代變了啊,禪院家主。”
禪院直毘人咳出一口血,他悶悶地笑起來,笑聲里滿是嘆息。
“罷了。”禪院直毘人道“看來禪院命該如此。”
“你們來是為了那個小女孩身上的術式吧。”
伏黑甚爾冷眼看著這個叔父,當然也沒有忘記詢問津美紀之事。
“你們解除了津美紀身上的詛咒,是準備放在誰身上”伏黑甚爾冷冷道。
然而禪院直毘人一愣,“解除“
伏黑甚爾皺起眉,“你沒有解除那為什么她會醒”
禪院直毘人一怔,他看向佑果的方向,卻看到佑果平靜到漠然的表情。
他意識到什么后又笑起來,“這個術式沒有解除的方法。”
伏黑甚爾皺起眉,禪院直毘人咳出一口血,淡淡道“除了五條研究出的替命之外,別無他法。”
禪院本來是打著一舉兩得解決佑果還得到伏黑惠的盤算,現在看來,也不是沒有成功。
只可惜禪院直毘人眼前暈開一片片黑色。
太遲了。
伏黑甚爾猛地回頭看向佑果,佑果用狙擊槍支著身體,面對伏黑甚爾目眥欲裂的目光平靜安然。
“甚爾。”佑果又咳嗽了兩聲,血絲順著他的嘴角向下流。
他朝伏黑甚爾張開雙臂揚起最初的笑容。
“你可以抱著我嗎我好像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