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天皇舉行了一場除穢儀式后又收獲了一堆賞賜,佑果帶著賞賜離開宮殿前遇到了一位熟人。
那人不是需要他幫助的別的什么人,而是產屋敷的大公子產屋敷空良,他站在一棵樹下望著剛剛萌芽的枝頭出神地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佑果往常一般會直接略過,不過考慮到最近無慘還在他府上住著,于是便主動靠近,站在產屋敷空良身后說“空良公子。”
產屋敷空良如夢初醒般看向他,俊朗的臉上立時出現明媚的笑容,佑果暗暗咋舌,心想產屋敷家主別的不行,生的兩個兒子倒是一個賽一個好看。
“好久不見,佑果權宮司。”產屋敷空良語調溫和,“您最近還好嗎”
佑果面對外人要高冷很多,他微微一笑,既不親近也不冷淡,“最近還不錯。”
產屋敷空良點點頭,有些靦腆地抓了抓自己的臉“其實我是來找你的。”
佑果并不意外,產屋敷空良最近在產屋敷的扶持下最近初入政壇,不過畢竟是新人,擔任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清閑官職一般是沒必要在皇宮里出現的,而現在他出現在這里,那肯定是有什么事。
而身為稻荷神社的佑果身份特殊,和天皇手下那些大臣沒有什么利益沖突,所以仔細想想就能明白產屋敷空良來找他的目的。
佑果說“是為了無慘”
產屋敷空良抿唇笑了笑“是,無慘在您那里沒有給您添麻煩吧”
麻煩當然是說不上麻煩,無慘雖然比較難伺候,不過人倒是好哄,佑果想到無慘每次被他氣得咬牙切齒又轉頭被他安撫好的樣子就忍不住微微笑起來。
產屋敷空良看到佑果唇邊的笑,有些好奇又探究地詢問“佑果權宮司”
佑果輕咳兩聲,又恢復作為權宮司時略帶冷淡的表情,“還好,沒什么麻煩。他的性格不算壞。”
產屋敷空良有些訝異地看著佑果,他還是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對無慘“不算壞”的評價,以往那些見過無慘的人總是會在背后說他的弟弟陰沉不討喜,產屋敷空良心里雖然生氣但是也無可奈何,能做的就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壓下那些聲音。
本來知道產屋敷家主讓無慘留在佑果那邊還很擔心的產屋敷空良此時終于卸下了一點點擔憂,他揚起一個陽光的笑,對佑果說“佑果權宮司,可以和您一起走走嗎”
佑果看向身邊的神官,知道后面沒有什么重要事情后佑果便點頭同意了。
兩個人并肩而行,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不過開頭的大多都是產屋敷空良,而他話題中離不開的范圍都是無慘,雖然沒有比無慘大多少歲,不過產屋敷空良顯然要比無慘成熟許多。
“無慘從小身體就不好,”產屋敷空良聲音里有些嘆息“我父親是個嚴格的人,他不喜歡無慘太過虛弱的身體,所以一直不怎么關心他,而我的母親”產屋敷空良頓了頓,眼里帶上了一絲痛苦。
他的母親是最平凡的女人,一生以來做過的最勇敢的事就是救下了將要被扔進火堆里的無慘,但是那樣的勇敢也只是曇花一現,在某一天再也受不了無慘仿佛無底洞一般的身體和丈夫的指責后,產屋敷空良的母親在他面前崩潰地說出“要是當初沒有生下那孩子就好了。”
產屋敷空良先是震驚,接著就是憤怒,他立刻制止了情緒激動的母親脫口而出的話,警告她這種話絕對不許在無慘面前說出后,產屋敷空良就意識到,作為無慘兄長的自己必須擔起照顧無慘的責任了。
可是他的力量終究太過有限,等發現無慘的性格扭曲時已經太晚了,所以知道無慘被佑果帶走矯正時,產屋敷空良心里既愧疚又慶幸。
“無慘在產屋敷并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