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果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稻荷神社。
身為宮司的父親已早早地來到神社中了,佑果來神社的路上避開了人群,還帶著滿身的香氣,進殿時身上的香氣和殿中燃燒的檀香交織在一起,宮司的鼻子雖不像佑果那樣靈敏,但是卻聞得到佑果身上的淡香味。
這香味他也熟悉,不過是從自己的妻子,也就是佑果的母親身上嗅到的。
也就是說,這是在天狐情動之后才會產生的香味。
聞到這種香味的宮司微微一愣,接著面色嚴肅起來。
“你昨晚沒有回家。”宮司心里有些猜測,問“去哪里了”
佑果和宮司雖是父子,不過也能說幾句玩笑話,他懶懶理了一下自己的長發,和宮司說“唔,到外面住了。”
宮司知曉佑果同他的母親一樣是個極為狡猾的狐貍,佑果不想說他暫住的地方在哪里,宮司自然也無從得知。但是只是聞到佑果身上的香氣便知道自己這兒子昨晚出去沒干什么好事,他不擔心佑果吃虧,反而開始擔憂起被佑果看上的女孩。
無媒無聘,出什么意外就糟糕了。
作為直男的宮司從沒想過對方是男孩的可能性,所以提醒道“既然已經這樣了,還不快點和那位姑娘家商量好婚期”
佑果一聽就笑起來,宮司還有些不明所以“笑什么這可是大事,如果那個姑娘萬一懷孕”
然而佑果卻說“不可能的,不會懷孕的。”
宮司便十分不開心了,“你怎么知道”
佑果不好和宮司講明他的情人不是女性而是個徹頭徹尾的男性,男性又如何懷孕呢
當然,佑果有些游神地想如果無慘有那個功能的話他也不介意就是了。
“反正父親你不用擔心。”佑果淡定地說“不會給你搞出孫子的。”
這話說的過于肯定,宮司遲疑地將視線移到佑果下面,有些驚慌道“佑果,你該不會”
宮司痛心疾首起來,懊惱的想著該不會自己和妻子太過恩愛有些忽視孩子導致兒子在某方面不行然后這種離譜的猜測就被佑果否決了。
“別瞎想。”佑果說“我保證你的猜測都不對。”
宮司放下心來。
他不知道今晚上他的兒子又去見了情人,還露著狐耳和尾巴,如果知道恐怕還要感嘆一句年輕人玩兒的真花。
無慘這些天又見了醫生,醫生照例給無慘把了脈,“你的身體越來越糟糕了。”
這并非謊話,雖然此時無慘狀況看著還算好,實際上經年累月的病灶已經深入肺腑,佑果靈力的安撫只是一時,卻并不能徹底治療無慘身上的問題。
其實不用醫生說無慘也能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無可奈何地走向潰敗,越來越頻繁的心悸、總是感到疲憊的身體、還有日漸冰冷的手腳以及喉嚨中若有似無的血腥味,都在提醒無慘他的時間或許就要到了。
可越是這樣,無慘越發不想將自己的脆弱暴露到人前,反而越要表現出自己似乎無礙的模樣。
因為他太害怕被拋棄了,產屋敷家主是個冷血無情的男人,雖然面對無慘時總是虛偽地說著“雖然我對你不抱什么期望,但是作為你的父親我還是會找人治好你。”
可是背地里無慘也聽到產屋敷家主對他那懦弱的母親說“與其像寄生蟲一樣在這個家毫無希望的活著,他要是早一些夭折或許會更好。”
太可笑了,只是想想無慘都要笑出聲音,可他終究還是沒有笑出來,和醫生說“你以為請你來是做什么”
冷漠又兇厲的話并沒有讓醫生臉上的微笑變淡,他仍是如沐春風的笑著,但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