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麻遠很快被其他人喚走了,佑果和一條拓麻站在一起兩相無言,還是一條拓麻先開口:“你不喝么”
他看到佑果手上的血沒動。
佑果解釋:“這是給我哥哥拿的。”
一條拓麻很有禮貌地說:“需要我幫你拿著么”
佑果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
一條拓麻也沒有再強求。
兩個人一言一語倒也慢慢說了下去,本來因為一條麻遠的緣故佑果沒準備對一條拓麻有什么好態度的,但是和心機深重的一條麻遠相比,一條拓麻簡直就是歹竹出好筍了,說話溫柔性格也陽光,甚至某些時候還有些天然。
佑果不好對著一張笑臉做出什么遷怒的舉動,所以兩個人說著說著就走到了孩子們扎堆的地方。
藍堂英的城堡已經初具規模傲視群雄,洋洋得意地插著腰和其他孩子炫耀,看到佑果時像只小狗一樣沖過來,矜持又得意地問:“你看,我的城堡怎么樣”
佑果還沒說話,一條拓麻已經雙眼一亮,從沙堡的構造到細節都夸了一遍。贊揚道:“做的真好,是你一個人做的么”
藍堂英還不認識一條拓麻,不過一條拓麻的夸獎讓他與有榮焉,“是我做的,你是誰”
一條拓麻笑著說:“我是一條拓麻。”
一條的名聲和地位不亞于藍堂,藍堂英愣了愣,脫口而出:“一翁的孫子”
有個厲害的爺爺對其他孩子來說都是很值得驕傲的事情,不過一條拓麻看起來并沒有為自己名聲正如日中天的爺爺感到多么開心,亮晶晶的眼眸有些暗淡下來,一條拓麻點點頭道:“嗯,那是我爺爺。”
微涼的手落在佑果肩頭,玖蘭樞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到了佑果身后,先看了眼一條拓麻溫和有禮地點點頭,接著問佑果:“佑果,怎么現在才回來”
佑果把杯子遞給玖蘭樞,玖蘭樞接過但沒有喝,等著佑果的回答。
佑果說:“取血的時候恰好碰到一翁了,一翁和我介紹了拓麻。”
玖蘭樞不著痕跡地擰了擰眉,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佑果又碰到一條麻遠是他不樂意看到的,接著玖蘭樞看向一條拓麻,伸出手溫聲道:“你好。”
一條拓麻同樣也從一條麻遠的口中聽說過玖蘭樞的名字,他毫無陰霾地笑著和玖蘭樞握了握手:“你好。”
宴會在太陽升起之前就結束了,藍堂英離開前還依依不舍,纏著他的父親說還想再來玖蘭這里玩,被有些著急的藍堂永路鐵拳制裁了。
“不要這么沒禮貌,英,快和樞大人還有佑果大人道歉”
藍堂英捂著頭眼淚汪汪,藍堂永路還想說什么時,玖蘭樹里和玖蘭悠都笑著阻止了。
“沒事的,英很可愛。”玖蘭樹里道:“英很喜歡樞和佑果,我們也很高興。”
約好以后再見的時間,藍堂一家便離開了,最后走的是一條麻遠,一條拓麻沉默而安靜地站在一條麻遠身邊,完全不像和孩子們在一起時快樂陽光的模樣。
一條麻遠帶好帽子,朝玖蘭樹里和玖蘭悠微微欠了欠身,“宴會很愉快,樹里大人,悠大人。”
接著,一條麻遠又看向佑果,綠色的眼眸靜靜地打量著佑果時,玖蘭樞微微側身擋住一條麻遠看向佑果的視線。
“你喜歡就好,一翁。”玖蘭樞低聲道。
一條麻遠眼里閃過一絲意外,他頭一次正眼觀察玖蘭樞,說起來在玖蘭李土沉睡之后,一條麻遠光處理玖蘭李土遺留下來的問題就忙得有些焦頭爛額,所以一直沒怎么注意玖蘭樞,今天終于閑下來,他仔細觀察卻發現玖蘭樞與從前似乎有些不同。
至少在以前,玖蘭樞面對他時是不會像現在這樣穩重平靜的。
一條麻遠露出個假惺惺的笑:“言重了,樞大人。”
臨走時,一條麻遠又忽然停下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