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蘭樞沒有應答,握著佑果帶著傷痕的掌心湊到自己嘴邊用舌尖輕輕舔舐去那些血絲,酒紅色的眼睛微微亮起紅光,掌心的傷口便迅速地愈合。
佑果手指刮了刮玖蘭樞的臉,低聲喊:“哥。”
這種親密的動作在血族中并不算出格,只是佑果和玖蘭樞這樣的動作卻顯得無比曖昧,急匆匆找來的藍堂英入眼看到的就是這幕,明明很平常,他卻忽然面紅耳赤地轉過身不敢直視兩人。
“藍堂,找我們什么事么”佑果抽回手看向支支吾吾背過身的藍堂英。
藍堂英大概是覺得自己打攪了兩人,拋下一句道歉便匆匆想離開,不過玖蘭樞和佑果叫住了他,藍堂英情緒都表現在臉上十分地好懂,反而比起那些不知所謂的貴族要更合佑果和玖蘭樞的心意。
“沒關系,反正我們也沒什么事。”
佑果朝藍堂英招招手,讓他過來,微微笑道:“最近怎么樣”
玖蘭樞也看向藍堂英,不過到處都是元老院的眼線,他沒有對藍堂英露出太多親近之色。
藍堂英并不介意兩人有些疏遠的態度,他只是單純地很擔心佑果和玖蘭樞,尤其是在知道玖蘭樹里和玖蘭悠死去的消息后,這種擔憂的情緒就到了頂峰。
不過現在看樣子佑果和玖蘭樞的情緒還算平穩,藍堂英心里松了口氣,想起藍堂永路和他說的話之后便有些著急地詢問:“如果你們愿意的話,我很希望你們兩人能來藍堂家生活”
藍堂英眼中是不帶一絲貪欲和算計的純粹,他似乎被藍堂永路養的有些過于單純了,不過佑果和玖蘭樞并不討厭這樣的單純,只是宴會里遍布元老院的眼線,藍堂英的話必定會很快送到一條麻遠的耳邊。
佑果為藍堂英考慮并沒有立刻回應,而是含糊地說:“這件事我們也在考慮,謝謝你的關心。”
短暫的交談過后和藍堂英一直玩的較好的伙伴也走了過來,包括早園瑠佳和架院曉,玖蘭樞和佑果并沒有說太多的話,在談及歸屬問題后佑果表現的態度也充滿猶豫和不確定,而他們的對話自然也毫無保留地被傳到一條麻遠耳中。
一條麻遠端著杯子冷笑了一下,他對誰都充滿懷疑,自然也毫不意外將藍堂英等人接近玖蘭樞和佑果的行為認為是藍堂永路的算計而不是單純的關懷。
“利用孩子可真是卑鄙啊。”一條麻遠輕描淡寫地說,絲毫不覺得自己才是最卑鄙的那位。
他和身邊的下屬說:“去找拓麻,把他叫到我身邊。”
一條拓麻會來找他這件事,佑果并不覺得意外,不如說讓他十分意外的是,一條拓麻在一條麻遠的威逼下竟然還能忍耐幾天才來這件事讓他十分驚訝。
他雖然與一條拓麻并不經常見面,不過最近因為在元老院,所以見面這事也變得頻繁起來,佑果百無聊賴地翻著手里的書,聽到一條拓麻說:“佑果,又見面了。”
因為對一條麻遠充滿憎惡的原因,就算一條拓麻性格溫和善良并不知道他的爺爺做了什么事,佑果也很難對他表現的太過親近。
他合上書,略帶靦腆和生疏道:“一條,你怎么在這里”
“佑果,只有你在這里么”一條拓麻問:“樞不在”
佑果搖搖頭,“哥他被一翁喚走了,好像是要詢問什么事情。”
一條拓麻眼里閃過一絲憂慮,他大概能猜到玖蘭樞被一條麻遠叫走是為了什么事。今天藍堂永路帶人來商討佑果和玖蘭樞歸屬的事宜了,只是為什么沒有叫佑果,他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