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激凌和“被玖蘭樞附著意識的冰激凌”是很好區分的,誰讓真正的冰淇凌平時總是一副傻憨憨的模樣,和它威武帥氣的外表完全不同
而被玖蘭樞附著一絲意識之后,“冰激凌”就一改往日蠢萌的模樣變得十足優雅起來了。此時的冰激凌不管是行走坐臥都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形容的貴氣優雅,只要見過這樣的“冰激凌”,就很難將此時的它和趴在佑果腳邊打滾的冰激凌聯系起來。
清晨從床中央醒來的佑果伸了個懶腰,伸手便摸到身邊軟乎乎暖融融的身體,濕潤的觸感輕輕碰了碰佑果的手背,接著就是犬科動物尖尖的犬齒輕輕咬在佑果的手邊。
佑果便知道這絕不是冰激凌了,因為冰激凌不敢跑上他的床這事要問玖蘭樞,在他的威壓之下冰激凌見到他就像是老鼠見了貓而現在本該在床下睡覺的冰激凌竟然膽大地蹦到他的床上,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佑果摸著那身被他保養的極為順滑漂亮的皮毛,湊在冰激凌豎起的耳邊悄聲喊:“樞哥哥”
晨起的佑果嗓音還有些沙啞,再加上他本身聲音還很柔軟甜蜜,此時脫口而出的取笑和玩味的稱呼落在玖蘭樞耳朵里激起一片酥溜溜的麻癢。
相隔數百里的玖蘭樞紅著耳尖將自己的臉埋進枕頭中,而佑果身邊的冰激凌卻有些氣惱和無奈地輕咬他的掌心。
佑果笑了好幾聲才止住,他跳下床換了身輕便的衣服,他是不愛那些繁雜華麗的衣裳的,元老院在這方面倒是沒有虧待他,準備的都是他中意的簡潔風格。
白色的襯衫包裹著少年還有些纖瘦的肢體,純黑色的長褲清晰的勾勒出佑果纖細卻并不消瘦的腰,領口最上端的扣子扣緊就顯得死板,佑果沒這么做,坐在椅子上咬著皮筋有些生疏地梳理自己過長的發絲。
這件事以前都是玖蘭樞負責的,現在他自己上手還有些不習慣。
他順手卷了卷自己有些炸毛的頭發,突發興起地對陪在身邊的“冰激凌”實際是玖蘭樞說:“我要不要把頭發剪掉”
玖蘭樞當然不贊同,板著一張俊俏的狗臉搖搖頭,雖然在佑果眼里看到的還是冰激凌,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卻自動在心里轉化成玖蘭樞的樣子了。
佑果只是想想就覺得有趣,彎腰抱住冰激凌的脖子哧哧笑出聲。
原來說要剪掉頭發是在玩笑。玖蘭樞恍然大悟,不過他怎么會忍心苛責佑果這小小的惡趣味,比起見過的那些貴族禮貌而克制生疏的舉動,佑果這親近隨意的態度反而讓玖蘭樞覺得心情愉快。
這代表他們是一起的,他們是唯一可以毫無顧忌毫無負擔的彼此依賴的關系。
玖蘭樞想,他雖然被稱為純血之君,可是真要成了被人捧在高山之巔的君王那也實在太孤單了。
所以佑果這樣的剛剛好。
玖蘭樞心滿意足地蹭了蹭佑果的臉,門口適時響起勃勃的敲門聲,佑果松開抱著冰激凌的脖子跑去開了門,來的人是佑果熟悉的臉孔。
是一條麻遠美其名曰“照看”實則是監視的一位吸血鬼,佑果剛才和玖蘭樞在一起時的笑意轉淡,眼角微微下垂表現出一副怯弱不安的模樣:“有什么事么”
“早安,佑果大人。”那吸血鬼禮貌地說:“一翁請您去參加元老院的會議。”
佑果一怔,流暢地答道:“好的,我知道了。”
門又被佑果輕輕合上,“冰激凌”優雅地踱步走過來低吠兩聲安撫,佑果摸著它的頭說:“沒事。”
玖蘭樞眼中閃動著不安,元老院的會議一般只有元老院高層才會參與,像佑果這樣的純血一般是不會被允許參與的,但是一條麻遠這次卻叫上了佑果,這擺明了這場會議還別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