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拓麻重重點頭,和佑果道了謝后朝玖蘭樞那里看了一眼,玖蘭樞原本正和人說這話,似有所感地抬眼看了過來,看到和佑果并排站在一起的一條拓麻后,玖蘭樞微微頷首。
“你最近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佑果意有所指地說:“那不是你的事,沒必要太在意。”
因為一條麻遠而生出的眾多壓抑被佑果和玖蘭樞送的極合心意的禮物而煙消云散了,但一條拓麻也很清楚,重要的其實不是禮物。
一條拓麻握著手里的太刀,聽著佑果的話,一時間心緒翻涌,最后也只說出來一句:“謝謝你,佑果。”
佑果品了一口杯里的紅酒,很隨意地擺手:“算啦。”
一條拓麻欲言又止,他大概有很多事想說,只是又不知道從哪里開口,蹙著眉頭冥思苦想的樣子實在可憐兮兮,但就算他還沒說出來,佑果也能知道一條拓麻想表達的意思。
“不必多說,拓麻。”佑果晃晃杯子,“我和樞都明白。”
他放下空空蕩蕩的酒杯,朝一條拓麻彎起眼笑了笑,“朋友之間,是不需要感謝的,是不是”
一條拓麻同樣露出一個笑,“是。”
佑果和拓麻兩個人說話時同樣有人接近,支葵千里和遠矢莉磨端著各自拿著滿滿一盤的點心走過來,他們兩個在夜間部也算是年紀小的,這次宴會各自的父母也沒過來,平時在夜間部都是男媽媽一條拓麻在照顧,所以現在也順理成章地跑過來找一條拓麻。
“是什么”支葵千里從一條拓麻身后伸長腦袋,張口咬住了一條拓麻剛拿起來還沒準備吃的蛋糕。
嘴巴里因為塞滿東西鼓鼓囊囊,看上去活像正在屯糧的倉鼠。
“啊支葵”一條拓麻哭笑不得,無奈地敲了敲支葵千里的頭。
支葵千里吞下嘴里的蛋糕,朝佑果抬手打招呼:“佑果大人。”他心里默默地想,應該要叫大人吧和樞大人一樣都是純血。
支葵千里很少說話,一般都是由遠矢莉磨代勞,所以和佑果說話時還有些生澀。而佑果雖然和支葵千里不像和一條拓麻那樣親近,不過因為最近在夜間部經常碰面的緣故,他同樣很自然地和支葵千里說:“怎么樣,支葵,開心么”
問完佑果就后悔了,因為他意識到支葵千里恐怕說不出開心的評價。
支葵千里少說話一方面是因為懶,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遠矢莉磨不怎么讓他說話這原因和支葵千里親近的話大概就很了解,因為支葵千里是個非常我行我素,說話直白到讓人懷疑可能沒有情商的吸血鬼。
這在不久之前玖蘭樞因為被佑果吸血所以血味飄滿夜間部時,支葵千里當著玖蘭樞忠實追隨者藍堂英和早園瑠佳面前口出驚人地評價:“樞大人血很香,想喝。”這件事就可見一斑。
幸好佑果在場,平復了這場可能會造成支葵躺尸一周的戰爭。
果然,支葵千里歪歪頭,頂著一張出色漂亮不拍雜志就是暴殄天物的臉蛋,面無表情地說:“有點無聊嗯,不過蛋糕很好吃。”
遠矢莉磨沉默了一下,抬手把叉子上的水果塞進支葵千里的嘴巴:“支葵,別說話了,吃東西。”
一條拓麻:“哈哈。”他應該慶幸這個宴會不是他自己舉辦的。
很坦然地笑笑,一條拓麻輕快地說:“支葵想的和我一樣呢。”
佑果只是很憂慮地看著不明所以吃著水果的支葵千里,深深嘆息一口,用敬佩的目光看向一條拓麻和遠矢莉磨:“照顧支葵應該很辛苦吧,麻煩你們了。”
一條拓麻當老父親已經當的很習慣,對佑果的話也只是一笑而過,遠矢莉磨也只是思考兩秒,洋娃娃般的面孔波瀾不驚:“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