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蘭李土的確打著將佑果找來好好“享用”一頓的念頭。畢竟元老院給他的血奴都是一些品相不佳的“歪瓜裂棗”,像他這樣高貴的純血當然十分挑剔,連帶著對一條麻遠本人都十分不滿。
他要是不愉快,那身邊的就都不要想過的愉快,玖蘭李土在元老院的所作所為引得天怒人怨,可純血的身份和能力擺在那里,一時之間也沒人敢反抗,最多只能在背地里暗自吐槽。
玖蘭李土對這些一無所知,在一條麻遠來告訴他關于黑主學院里佑果和玖蘭樞的動向時,玖蘭李土聽的心不在焉,在一條麻遠說完后忽然問“佑果在黑主學院怎么樣”
一條麻遠表情一滯,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如實告知。
但就算知道現在的佑果和他記憶里一見到他就瑟瑟發抖的佑果已經迥然不同了,玖蘭李土仍然自傲到自負地認為“他不可能傷害我。”
這并非是玖蘭李土出于對自身實力的自信,只是在陳述一個客觀的事實。
由他親手用秘術制造出來的孩子,是無法對自己的制造者下手的,同樣的,他不能拒絕玖蘭李土向他索要報償。
“把佑果帶到我面前來。”玖蘭李土舔去手上沾到的血跡,神色慵懶,但幽冷的瞳孔中卻散發著絲絲寒意。
“這么多年不見自己的父親,作為孩子總該要有點表示。”玖蘭李土視線輕移,落在一條麻遠身上“你說是么一翁”
一條麻遠面不改色地低下頭,沉聲道“是,李土大人。”
其實對玖蘭李土的想法一條麻遠本身并沒有多大的期待,只是出于對一種莫名其妙的直覺的感知,一條麻遠總感覺自己應當要做些什么事。
好像不做些什么就要完了。
這種莫名其妙的預感讓一條麻遠最近處事作風都變的焦躁急切,連帶著手下的人都十分困惑不解地問他“一翁,你最近這是怎么了”
一條麻遠也很想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他不久之后大概就會明白這種莫名其妙的急切從何而來,不過現在,他只能將這種急切歸咎為是目的即將達成的激動。
他冷著臉對下屬說沒事,從玖蘭李土那里出來后便去了辦公室給一條拓麻打了一通電話。
“將佑果帶過來。”一條麻遠說。
一條拓麻自然拒不同意,可是一條麻遠何其了解自己這個孫子的痛點,他只在電話里冷漠地說了一句“你要是不希望他出事,最好聽我說的做。”
一條拓麻啞口無言,電話掛斷,他沉默地坐在一旁,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是佑果。
從一條拓麻接到電話前他就已經在這里很久了,一翁的這通電話甚至省下了一條拓麻告訴他的功夫,望著佑果笑意盈盈的雙眸,一條拓麻話都梗在心口說不出來。
“我都沒這么難過,你這么難過做什么”佑果甚至還笑得出來,取笑一條拓麻,“你愁眉苦臉的樣子可不好看。”
一條拓麻的悲憤一時間就這樣不上不下地卡著,最后泄氣地苦笑出聲“唉。這么看來,佑果你是有解決的辦法了。”
一面是自己的親人,另一面是自己的摯友,一條拓麻這段時間只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整夜整夜睡不著,連帶著一張俊臉都憔悴不少。
佑果很隨意地說dquo我能有什么辦法,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
一條拓麻默然片刻“那你去么”
佑果朗聲道“當然去”
然后佑果又問“對了拓麻。”
一條拓麻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