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港口黑手黨是橫濱勢力最大的組織,但是這不代表港口黑手黨在橫濱已經穩坐泰山,除了虎視眈眈的政府,還有在橫濱各種七零八碎的組織試圖在港口黑手黨虛弱的時候咬下一塊肉。
從野狗口中搶食很不體面,佑果雖然不欲和那些小組織計較,但也不能容忍那些小組織敢撩動港口黑手黨的虎須,今天是這個小組織試探著搶港口黑手黨的生意,明天是那個小組織在街邊和港口黑手黨進行了一場小交戰,總而言之,雖然港口黑手黨勢大,但也同樣會遇到一連串的小麻煩,一次兩次還好,多了總會讓底下的人懷疑港口黑手黨的能力。
筆走龍蛇地在紙上簽了名,佑果迅速地掠過一份份文件,目光停在其中幾份上遲遲未動,然后蓋上筆帽往后一靠。
活動的老板椅發出一聲輕響,在寂靜的辦公室里卻震耳欲聾,佑果指了指文件上的字,朝身邊的廣津柳浪說“廣津,我是不是很笨”
佑果這問題鎮的廣津柳浪差點沒站穩,他扶了扶眼鏡,故作鎮定地說“首領為什么這么說”
佑果托著腮,面露不解,他的眉目精致秀氣,干凈的裝扮讓他看起來不像黑手黨首領,而是鄰家的青蔥少年,有些稚氣,還有些嬌憨,讓人看了歡喜。
“如果我不笨,為什么還有人把我當蠢貨呢”佑果輕聲說。
辦公室里當雕塑的保鏢們紛紛低頭,冷汗簌簌而下,心中齊齊怒罵哪個腦子有問題的貨色又招惹了佑果。
有人不禁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招惹過佑果的,現在墳頭上應當都長了草了吧
廣津柳浪也不虧是在前任首領底下活過來的老員工,能在那個大逃殺時期中活命的人總是有一流的察言觀色的本事,所以在聽到佑果這樣問時他還算鎮定,微微彎腰與佑果說話“首領為什么這么說”
佑果很委屈,他委屈的不得了,在廣津柳浪面前嘆氣。
“既然不是我太笨,那就是我太善良了吧,要不然他們怎么敢這么欺負我呢”
廣津柳浪被佑果這示弱一半的話說的心顫害怕的,他看見那文件上的名字,心里便一下明了,那兩個名字是港口黑手黨的高層,職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都是和他一樣曾在前首領手下討生活的成員,雖然那兩個高層在港口黑手黨過渡到佑果手中時平安活了下來,可是他們沒有廣津柳浪這樣安然的心態。
人總是自私的,在老首領手下討生活是一回事,在佑果手下討生活又是另一回事讓兩個五六十歲的中年人對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俯首稱臣,他們兩個誰都不甘心,不甘心也會孕育野心。
野心不壞,但是
這要看用的方式,至少現在對佑果來說,他是十分看不順眼的。
對看不順眼的人就要除掉,但是他已經是首領,自然不能明刀明槍地和那兩個高層對上,那便需要用一些小手段了。
佑果洋洋灑灑地在那兩個文件上簽了名,合上文件給了廣津柳浪,“最近港口黑手黨要在海外擴展些事業,我覺得兩位叔叔能力不錯,不然就讓他們兩負責海外的生意吧。”
廣津柳浪接過了文件,順便問“那他們的職位”
佑果頭也不抬,繼續看文件去了,對廣津柳浪的問題只答“兩位叔叔能力非同小可,我怎么好分主次只好讓兩位能者多勞,一起使勁啦。”
說完佑果摸摸下巴笑起來“不如這樣吧,在海外做的最好的一位,我分些好處也是可以的嘛,畢竟多勞多得,你說是不是”
廣津柳浪當然點頭稱是,離開時佑果笑瞇瞇朝他揮揮手,廣津柳浪無奈搖頭,已經明白佑果心里打算。
螳螂捕蟬,黃雀在背后虎視眈眈等著呢。
化身工作狂人的佑果絲毫沒有懈怠,將今天要處理的文件都處理完,時間已經過了中午,佑果吃了飯后困倦便涌了上來,只是作為首領,他不好在辦公室里睡覺,靈機一動,腳步調轉跑去了醫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