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果微笑不答,不答就是回答了,織田作之助很快吃完了盤中的咖喱,擦擦自己的嘴說“可以。”
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樣的,織田作之助睜著無神的眼睛想,換了個地方工作而已。
佑果拍了下手,好像很高興一般說“太好了。”
佑果兩只眼睛像掃描儀一樣掃描著織田作之助,然后抬手很隨意地摸了一把織田作之助的頭發。
織田作之助從沒有被人這么對待過,一下子竟然忘了躲避,呆愣在當場。
織田作的頭發是紅色的,像是被銹蝕的鐵銹紅,在陽光下時又會像熊熊燃燒的火焰,有這樣漂亮的紅發的孩子不應該是一副暮氣沉沉的模樣,佑果手放在桌面上敲了敲,讓餐廳后廚又端上來一盤咖喱。
“你年紀看起來還很小啊。”佑果猜測“十四歲還是十五歲”
織田作之助沒忍住誘惑又開始吃,激辣咖喱將他臉都辣紅了,織田作之助也沒有停下來,還朝佑果伸出四根指頭回答。
佑果看著織田作之助吃完后打了個飽嗝才沒再讓上咖喱,吃飽的織田作之助也沒有廢話,直接問“你需要我做什么。”他停頓片刻,又繼續說“我沒什么會做的事情,除了殺人。”
這樣煞氣血腥的話竟然是從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口中說出來的,可是想到這里是橫濱,又覺得似乎合理起來。
佑果托腮看著織田作之助,他長了
一張很容易就奪人好感的臉,可以說男女通殺且不分年齡段,所以織田作之助沒有之前的警惕模樣了。
“殺人這種事,我也很會,港口黑手黨每個人都很會,這很重要么”佑果說,他抬手給織田作之助指向森鷗外。
“森醫生是我的私人醫生,他不僅很會殺人,還很會治人。”
被點名的森鷗外頂著織田作之助的視線露出一個略無辜的假笑,心里卻暗暗心驚。
他似乎沒在佑果面前殺過人吧森鷗外想,難道他扮演一位文質彬彬的醫生扮演的并不好
可想到說這話的人是佑果,森鷗外又覺得很正常了。
“所以你的本事對我來說也沒那么重要。”佑果輕笑,“所以除了這些,你還會做別的事情么”
織田作之助眼中有些迷茫,他只有這種謀生的手段,佑果這話問住了他讓他陷入不知該說些什么的沉默中。
“我不知道。”織田作之助說“你需要我做什么”
佑果沒回答,他瞇著眼有些嘆息,轉頭和身邊的森鷗外說起了話“說起來,森醫生,太宰君現在幾歲了”
森鷗外不知道佑果此時提到太宰治的理由,乖乖回答“太宰君現在十歲哦。”
“一個十歲,一個十四歲,都還是小孩子啊。”佑果在他面前又是長長嘆息,森鷗外有些不明所以,接著便聽到佑果感慨地開口“這么說,太宰君和織田應該都是還在上學的年紀,可是太宰君似乎沒有上學的樣子。”
森鷗外看向佑果,他一時間竟然猜不出佑果發出這種感慨的意思是什么。太宰治雖然年紀還小,但是智多近妖還一肚子壞水,上不上學對太宰治來說都沒什么必要。
他很快就明白佑果發出這種感慨的原因了,因為佑果說“橫濱竟然有這么多年紀輕輕還沒上過學的孩子,這樣不行,教育對孩子來說可是很重要的”
佑果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橫濱教育資源稀少他還是很了解的,這種混亂的地帶父母雙全的孩子都是珍稀品種,更不用說還能讀書受教育,只看鐳缽街有多少父母雙亡的流浪兒童就可見一斑。那些流浪兒童沒有受過教育,為了謀生坑蒙拐騙無一不做,可以說是不亞于那些在橫濱為非作歹的組織的毒瘤,佑果為此已經頭疼很久,而現在只差一個理由。
他覺得現在這個理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