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玩笑了。”佑果恢復正經的模樣,他看著森鷗外說“森醫生,你應該知道你的身份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吧。”
森鷗外點點頭。
作為私人醫生,還是佑果十分信任的私人醫生,森鷗外理所當然地會引來外界的一大片矚目,光鮮亮麗的生活和體面的收入自然是一部分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森鷗外是除佑果自己之外對佑果最了解的人。
了解他的性格,了解他的身體,了解他的行為甚至了解佑果是不是真的重傷瀕死。
佑果靠近森鷗外,雙手握住他的肩,森鷗外瞧著佑果被光線親吻的臉龐,佑果眉眼低垂的模樣像教堂里悲憫的神像。
這是最好的時機,雖然現在港口黑手黨在佑果的帶領下正持續壯大,但是這不代表港口黑手黨內部也是鐵桶一片,當初佑果用著溫和的手段奪了老首領的位置雖然看起來名正言順,但溫柔的手段卻也埋下了禍根港口黑手黨內部還有一小部分隱藏極深的人屬于老首領的部下,他們仍然蠢蠢欲動想推老首領上位,恢復到往昔港口黑手黨在橫濱做無冕之王的日子,恢復到以往籠罩在老首領血腥駭人的血色恐怖之下。
更何況,還有橫濱其余若干組織早已經虎視眈眈想要將港口黑手黨分割,橫濱是所有人的橫濱,怎么能當港口黑手黨的一言堂
政府是不會管港口黑手黨和其他組織的紛爭的,他們甚至樂見其成,不如說他們還盼望著橫濱的個個組織打成一團兩敗俱傷,這樣他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出手,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重新掌控整個橫濱。
“森醫生,我需要你。”佑果說。
“當我的眼睛,當我的嘴必要的時候,再說一些謊話。”
森鷗外定在原地許久,佑果放在他肩上的手像是滾燙的烙鐵。
他沒有回答,緩緩地握住佑果放在他肩上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
“如你所愿。”森鷗外聲音沙啞“我的首領。”
佑果重傷昏迷的事情被隱瞞的很好,可以說,除了必要的幾人之外,不會有任何人清楚佑果“昏迷”的事情,畢竟一臉幾天不來港口黑手黨上班這種事佑果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
佑果的事情森鷗外連太宰治和被佑果放養的織田作之助都沒有告知,不過太宰治的腦子何等聰明,沒有幾天他便從蛛絲馬跡中推測出一些dquo真相”。
“首領他出事了”太宰治問這句話的時候織田作之助不在。
森鷗外正翻著文件,聞言微抬起頭“為什么這么問”
太宰治聳聳肩,他抽起森鷗外面前的那一疊文件打開看,“森先生,雖然你和首領的關系確實不同一般,不過關于港口黑手黨人員分布這種事情無論怎么想都不該是你來處理吧”
森鷗外卻笑,“太宰君,為什么我不行”
太宰治露出夸張的表情,“森先生,你是在拿我尋開心么”
森鷗外便不再玩笑了,他慢條斯理地看著手中的文件,回答太宰治“這種事可不能亂說,太宰君,這可是要出事的。”
太宰治定定地看了兩秒森鷗外的表情,企圖從中看到一些蛛絲馬跡,森鷗外掌控表情的手段已經出神入化,太宰治從上面得不到什么信息,不過轉的飛快的大腦讓他心里也有一些推測。
森鷗外又問“太宰君,你不上學么”
太宰治臉色一黑,緩緩地收回手,若無其事地聳聳肩后提著包轉身出門,準備去學校上課。
其實按照太宰治的水平上學不過是多此一舉,不過誰讓佑果鐵面無情,把所有未成年的孩子統統打包扔進學校上課就算了,還當著織田作之助和中原中也的面耳提面命讓太宰治當好學生標桿。
“太宰,我對你的期望可是很大的。”佑果拍著太宰治的肩膀語重心長。
太宰治大可以轉身就跑,這種事他又不是沒有干過,可是偏偏佑果是當著中原中也的面
“每個月我會在你和中也之間選出最好的學生代表哦,輸掉的人要乖乖打掃一個月廁所,直到下次分出勝負。”佑果嘴角的弧度是惡魔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