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平井確實如森田希望的那樣對他露出恨得牙癢癢的眼神,森田爽的不行,卻偏要做出一副“哎呀,我也沒辦法,可能是我運氣好”這種假惺惺的表情。可這天他如往常一樣去平井那里走了一圈,卻沒有得到平井那氣紅眼的臉色,他甚至還能笑出來同他說話,只是眼底藏著的不屑卻騙不過森田的眼。
森田實在失望至極,又摸不著頭腦,因為那個眼神他翻來覆去捉摸不透,又氣的牙疼。
平井那個手下敗將憑什么用那種眼神看他
森田越想越氣,終于是忍不住派了個手下去打探平井最近在做什么。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森田竟然發現平井不知什么時候和老首領勾連在一起企圖重新上位
對于上面的人是誰,森田是不在意的,可是當他聽到平井提到佑果重傷昏迷這件事之后,他那按捺不住的野心終于在此時熊熊燃燒起來了。
反正佑果現在生死未知,老首領可以圖謀上位,他可以,我為什么不可以
森田左思右想坐不住,和身邊信得過的手下私下談話,終是下定決心主動出擊來打探平井那邊的消息是否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港口黑手黨可就是要改天換日了
從辦公室出來的森田去停車場找了森鷗外,森鷗外原本正抱著一摞文件離開,見到森田的時候一瞬露出驚慌之色,即使他很快壓下去,仍是被森田從中瞥見。
森田心中一喜,裝作不知情的模樣和森鷗外攀談,這在以往是絕不會出現的場面,畢竟森田是干部,而森鷗外不過是個小小醫生,森田自認為自己是個體面高貴的大人物,而大人物怎么會和區區一個小醫生說話
可今時不同往日,為了圖謀大計,森田也不是不能放低自己高貴的身段和森鷗外表達一下善意。
“這不是森醫生么”森田的假笑也掩蓋不了他眼里的輕蔑,“怎么抱著這么多東西累壞了吧”
森田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他的手下便十分上道地跑到森鷗外的身邊準備幫他拿東西。
森鷗外像是有些驚慌地避開,抱著懷里的東西死緊,笑著說“沒事,不算累,這是我應該做的。”
森田皺著眉頭說“這怎么行首領也真是的,竟然讓森醫生你每天做這么多事,你這手可是要拿手術刀的啊。”
森鷗外笑笑,不說話。
森田故作親近地和森鷗外又攀談了幾句,觀察著森鷗外略帶焦慮的臉色逐漸舒緩下來,森田心里有了七八成的準數便又指揮著身邊的人去幫森鷗外拿東西了。
森鷗外這次沒有推辭,只是那手下一不小心,竟然將一摞文件手滑地掉了一地。
森鷗外彎腰去撿,森田嘴上罵著手下不小心,自己也跟著去撿,裝作不經意地打開一個文件后隨即擺上震怒的臉色,威嚇地說“森醫生,你怎么拿著首領沒有批復的空白文件”
森鷗外低頭撿文件的動作略一停頓,低垂著的面孔使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森鷗外只感嘆了一句這么快就上鉤了
然后表現出一副心虛的神情道“這是首領讓我帶回去讓他批復完第二天再拿過來。”
森田心里嘲諷地笑了一下,心想你還想騙我隨即他板著臉故作嚴肅地開口“這是真的么森醫生,你可不能說謊,要是你說謊被我查出來,我作為干部
之一是有權力把你作為叛徒處死的。”
港口黑手黨的叛徒下場很慘,因此沒有天大的利益,很少有人會大著膽子做背叛港口黑手黨的事。
森鷗外像是被森田這話唬住了,面上露出遲疑之色,森田趁熱打鐵道“森醫生,我知道你不會背叛港口黑手黨,你可是首領親自提拔上來的人,不過我總要為首領和港口黑手黨負責,你拿著這些文件出去我要是不問問為什么,怎么當港口黑手黨的干部”
這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好像森田真是什么赤膽忠心為佑果能拋頭顱灑熱血的人了。
森鷗外啞然片刻,森田又是威逼利誘,森鷗外才裝模作樣,好像是被逼無奈地將佑果“昏迷”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