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眼睛冒光,恨不得立刻沖到前面毛遂自薦,不過理智讓他們壓下了心里洶涌的欲望,故作矜持配合地接上佑果的話“首領說的對,那空缺的干部之位首領該如何分配”
佑果環視四周,他的眼極尖,不費吹灰之力便已經將所有蠢蠢欲動的人的臉都記在心里,他是十分惡趣味的,雖然心里已經決定空缺的干部之位由森鷗外來坐,可他還是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問“先不用說我,你們有什么想法”
佑果好說話和不好說話之間門的模樣區別很難分辨,在場的人最開始不敢隨意出口就是怕說錯話,可是觀察許久也不見佑果動怒的模樣,便也有人逐漸大起膽子敢試探地開口了。
而佑果全程都笑瞇瞇,好似十分好說話的模樣,不管誰開口都說一句“你說的有道理。”可真讓佑果決定,佑果便又像一條滑不溜手的魚一樣不肯給個準信。
在場的人說的口干舌燥也沒什么用處,佑果托下巴的姿勢都換了好幾個,直到落日的余暉染紅海面佑果才慢吞吞開口“大家都有自己的見解,可森醫生怎么不說話”
佑果話音剛落,森鷗外便感覺這密密麻麻的視線都落在了他身上。
被這么多人一起盯著正常人總該會有些不自在,可森鷗外嘴唇動了動,竟然露出一個微笑。
他很清楚佑果眾目睽睽之下問他的原因,這對森鷗外而言是一場測試,是佑果為他量身定做的一場測試。森鷗外如果連在場的人都處理不了,就算
佑果力排眾議將森鷗外提拔到干部的位置也早晚會被別人拉下來,還不如趁早絕了自己的念頭。
森鷗外安靜了幾秒,夕陽下他那雙紫紅色的眼睛閃爍著詭魅的色澤,他不動聲色地撫了撫衣角,無動于衷地問“首領想聽聽我的建議么”
佑果說“不錯。”
他們兩人這一問一答,讓不少人都暗自悔恨之前沒有和森鷗外打好關系,不然現在說不準能得到森鷗外一一句好話。后悔的,慶幸的,忐忑的,各個表情不一而足,他們都目光灼灼等著森鷗外開口說出自己覺得不錯的人選,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森鷗外竟然一個人都沒說。
“我的確是有一個人選。”森鷗外微笑著抬手指向自己,“首領認為我怎么樣”
在場的人一片嘩然,大怒道森鷗外一個醫生怎么當的好干部
可佑果對面前的吵鬧聲充耳不聞,冷冷掃過騷動的人后才開口“森醫生的理由是什么”
森鷗外面對那些對他咬牙切齒的人也絲毫不懼,言語勸服不成,便到了他該利用武力的時刻,他的異能力雖然很久不用但也不是擺設。
于是“以理服人”的森鷗外毫無阻礙地成了新任的干部之一,知道森鷗外和自己成了平起平坐的同事的尾崎紅葉連妝都來不及仔細畫,提著和服趕來佑果的辦公室。
很不巧的,辦公室里森鷗外和佑果靠的極近,仿佛一低頭就能吻上去。
尾崎紅葉保持著非禮勿視的禮貌舉扇遮擋著臉,干咳幾聲示意還有外人,佑果默默推開森鷗外理好自己的衣領一切都沒發生的模樣說“紅葉,有什么事么”
尾崎紅葉眼神復雜,看森鷗外好像在看什么藍顏禍水,森鷗外竟然也能在這種眼神下保持微笑不變,冷靜地同尾崎紅葉打招呼“紅葉小姐,好巧。”
尾崎紅葉表情深沉地想很巧么我不覺得。
“咳咳,森醫森干部,我找首領有些事。”尾崎紅葉想起森鷗外已經不是港口黑手黨的醫生了,現在森鷗外已經成了干部,她自然也要轉變稱呼,而尾崎紅葉言下之意就是讓森鷗外避讓一下。
森鷗外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微笑著說“紅葉小姐直接和首領說就好了。”他接著訝異道“難道需要我轉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