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依舊咬死不改口,佑果實在覺得好笑又可愛,便不再逗他,如實說“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森鷗外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佑果消瘦到單薄的身體,佑果和他說起昏迷時港口黑手黨發生的事情,森鷗外也沒有隱瞞,將最近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其實森鷗外說不說也沒有關系,佑果大可以明天去看文件,只是佑果喜歡聽森鷗外講,他講話時口吻聲音都讓佑果感覺很舒服。
佑果半合著眼很享受的樣子,等森鷗外結束才說“紅葉他們已經回來了我看來睡了很久啊。”
森鷗外說“也不是很久,半個月而已。”
以佑果的傷勢而言半個月確實不算很久,只是對瞬息萬變的橫濱來說卻是很久一段時間門了,佑果又問“港口黑手黨沒出什么亂子么”
森鷗外這方面很有發言權,他笑了一下“暫時沒有。”
暫時用的很有靈性,也就是說佑果如果再不醒來,以后出不出亂子就不一定了。
佑果嗯了一聲,從森鷗外的肩上滑下來一路縮到被窩里,他側躺著看坐在床頭的森鷗外,昏黃的燈光讓森鷗外臉上的表情不是很明顯,佑果抬手摸向森鷗外的側臉。
“森干部,我看不清你的臉了。”佑果略帶依賴的抱怨。
森鷗外頓了頓,鬼使神差地隨佑果的動作微微低下頭,佑果便看清了森鷗外此時的表情,一個溫柔、親密的笑臉。
森鷗外面對他時常常都是這樣一張笑臉,有時真有時假,對外時大部分是做給旁人看的假笑,只有剩下兩個人面對面時森鷗外的笑容中才會多一些真實。佑果知道森鷗外不同狀況中笑容的真情和假意究竟占比多少,他緩緩摸著森鷗外此時溫柔的臉龐,手放下來拍拍身邊空余的床位。
森鷗外從善如流地躺在佑果身側,兩個人都側躺著,面對著面,只隔著一寸多的距離,近的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森鷗外的心跳大部分時間門都是平穩,如他這個人一樣始終處變不驚,游刃有余,佑果很喜歡森鷗外平緩的心跳聲,因為很催眠,他的手覆在森鷗外的心口上感受著那顆心臟沉穩的跳動。
“森鷗外,你知道你的心跳什么時候會變快么”佑果忽然問。
森鷗外凝神想了想,如實回答“運動后”
佑果咳嗽著笑起來,點頭戲謔地說“你和我運動之后心跳的確會快很多。”
對這調戲的話森鷗外始終面不改色,手臂一攬將佑果抱的更近,佑果也從容地側耳貼近森鷗外的胸口。
被子里暖暖的,耳邊是森鷗外的心跳,佑果半合著眼好像昏昏欲睡,森鷗外低頭看著佑果乖巧的樣子,心里莫名冒出一個念頭看上去有些可憐。
森鷗外面不改色地抱的更緊了一些,心里在想重傷昏迷好久才醒來,看上去可憐也是應該的。
被他抱緊以為睡著的佑果卻在此時微微掙扎了一下,無奈地說“森鷗外,你抱的太緊了。”
“有么”森鷗外稍稍松開了一些,從唇縫中泄出一絲輕笑“可能是因為佑果看起來很想要我抱緊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