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哥哥。”繼國緣一喉嚨干干的,聲音啞了許多,他什么都不敢想,悶頭順著下山的路快步走著。
夜色深深,山林間時不時響起幾聲鳥鳴,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很清爽,草叢間還會閃過螢火的幽光。繼國緣一來不及欣賞這夜間的景致了,背上的佑果明明很輕,繼國緣一卻感覺自己好像背著一座山,幾乎讓他手足無措只能像個木頭人一樣僵硬地奔跑。
火光在山林深處一閃而過,間或響起刀劍劈砍的聲音,還有屬于男人的嘶吼聲。
這個時間怎么還會有別人佑果和緣一都很奇怪,還是佑果說“緣一,去看看發生什么了”
“好。”
繼國緣一腳步很輕盈地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了,聲音傳來的地方里有三兩個劍士,還有一個模樣可怖猶如浮世繪中描繪的惡鬼一樣丑陋的怪物。
“小心快躲開”
隨著一聲驚呼,地上的怪物睜著一雙血紅的眼朝繼國緣一攻擊過來,他伸過來的指甲尖利卻是黑漆漆的顏色,看上去可怖極了。
繼國緣一嗅到了空氣中的危險,他瞳孔猛地一縮,閃電般地躲過那個怪物抓來的利爪,因為還背著佑果,繼國緣一還不敢有太大的動作,而是憑感覺擰腰抬腳一腳踢飛了偷襲的怪物,緊接著劍士緊隨其后,舉刀砍下了怪物的腦袋。
“不不可能”
那個怪物震驚地留下這句遺言就逐漸變成飛灰消失了。
砍下怪物腦袋的劍士這才匆匆走過來,他松了一口氣,張嘴要說些什么,被云遮擋著的月亮在此時露出來,照亮了這片樹林。
佑果和緣一都很詫異,因為對方幾名劍士中有一人的臉他們很熟悉,雖然上次見面已是數年之前,但那張始終燦爛地笑臉實在讓人很難忘記。
“煉獄先生”
“佑果君”
煉獄椿壽郎和佑果異口同聲,佑果從緣一的背上下來,頗有些好奇地看著煉獄椿壽郎此時有些狼狽的模樣“你怎么在這里”
煉獄椿壽郎是跟隨著大名的武士,一般情況是不會出現在這種偏僻的地方的,不得不說兩個人還能再見實在是很巧的一件事。
煉獄椿壽郎額頭上還有傷口,血從他的傷口處流了他半張臉,看上去狼狽又可憐。
怎么說煉獄椿壽郎也是恩人,佑果關心地問了問他的傷勢,得到煉獄椿壽郎沒什么大礙的回答后佑果又問“那剛才那個怪物是什么”
總之,那是個無論怎么看都不像人類的怪物,地獄里的惡鬼也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他用武士刀支撐著身體,身后的同伴攙扶著走到他身后,他擦了擦臉上的鮮血,苦笑著說“這就說來話長了。”
佑果沉默很久,然后微微笑了一下。
“沒關系。”佑果說“暫且先休息休息,去我家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