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佑果說“我想,我是必須要去為她掃墓的。”室內的空氣一時安靜下來,緣一的手輕輕放在佑果腰處托著他,仿佛怕他從自己的懷里滑出去。
只要能抱著佑果,繼國緣一便感到一陣無比的安心。
“除了掃墓,也應該在你母親的墓前磕兩個頭才是。”佑果靠著緣一,口吻輕松地極了“畢竟,你的母親現在也應該算是我的母親了。”
繼國緣一呆了一瞬,接著臉變得像煮熟的蝦一樣通紅。
他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兩人吹熄燈去睡了,只不過佑果沒有躺進自己的床鋪,而是被緣一抱進自己的被子里,夜間明月高懸蟬鳴陣陣,只是無人觀賞。
等到第二天又是一個明媚的天氣,繼國緣一直奔產屋敷先生的宅邸去征求他和煉獄椿壽郎的同意能夠代替煉獄椿壽郎前去丹波國,產屋敷先生和煉獄椿壽郎都很驚訝,他們第一次知道緣一的家鄉竟然就在丹波國。
既然這樣便沒什么好拒絕的,產屋敷先生和煉獄椿壽郎很干脆地同意了這件事,佑果因為要一起離開,所以還去醫療隊和松田醫生請了假,松田醫生沒有不同意,卻還是要表現出一副滿是不耐煩的樣子,佑果就說自己還帶著他讓看的醫術,保證自己絕不會忘記路上看時松田醫生的臉上才多了一點點笑意。
去往丹波國的路上一路風平浪靜沒遇到什么危險的事情,佑果便也有空閑聽緣一說起他的另一位親生兄長,雖然已經十幾年不見,但緣一在談起這個兄長的時候總是會露出很開心的表情。
佑果倒沒什么介意的,畢竟兩個人又不在同一條賽道,自然是沒有什么可比性的。但是經常聽緣一談起因為私下偷偷見他所以被父親揍的鼻青臉腫的兄長,甚至還對著一直保存著的小小短笛露出懷念的笑容時,佑果還是沒忍住逗他。
“那是我這個哥哥好,還是你的兄長好”
這簡直是致命的問題,繼國緣一大腦當機,竟然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解釋才好,他張了張口,結結巴巴地說“兄長是兄長,佑果和兄長并不一樣。”
這樣的問題實在為難了緣一,佑果見緣一一副快把大腦燒干的模樣,心里忍俊不禁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說“算了,不用說也可以。”
等他想要收回手,緣一又握住了佑果的手腕。
緣一的手松松抓著他,像是怕抓疼了佑果,在佑果看來時才開口。
“佑果和兄長是不一樣的。”緣一不會花言巧語,只是認真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尊敬兄長,因為他是這世上唯一對我好的血緣親人。”
“但是我愛慕哥哥。”緣一很小聲地說,他的臉又紅了,靦腆這種情緒出現在緣一成熟俊美的臉上顯得無比可愛和諧。
“即使死也愿意。”
這樣笨拙的情話在聰慧的人聽來只會嗤之以鼻,但是佑果并不懷疑其中的可信度。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要怎么回應這赤子之心了,于是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無奈又愉快地笑起來。
“誰讓你說這么夸張了”佑果看著緣一剔透的眼睛,終于湊上前親了親。
“不用你死。”佑果滿意地說“為了我好好活著就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