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叫你赤司,你也叫我風間吧。”佑果說,他似乎很愛笑,現在更是笑盈盈地看著赤司征十郎,那雙眼睛矛盾的既清透又深邃,想讓人在其中一探究竟。
“當然,赤司要是想和其他同學老師一樣叫我佑果也可以。”
赤司注視著佑果,從善如流地說“佑果。”他覺得不錯。
交流完畢,赤司征十郎離開游泳部,水見也將那些心思不在游泳上的部員們都勸退了,回來看到站在泳池邊看著游泳館大門的佑果奇怪地開口“赤司君走了”
佑果回神隨意地點點頭,看向水見。
“解決了”佑果問。
水見說“解決了,他們是自愿退部的。”
佑果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他的表情和剛才沒什么區別,只是無端有種凜冽的冷意。
“以后這些別有用心的人就不要讓進來了,勸退也麻煩。”
“對了,水見,那些賭局可以收盤了。”佑果語調隨意,毛巾被佑果扔到旁邊的長椅,他又踩到泳池邊的出發臺上,十指交叉伸展了一下身體。
水見愣了一下,立刻應聲道“好,我這就去。”
做著熱身的佑果彎下腰,纖細卻不瘦弱的身體弓出一個完美的流線型弧度,腳下一踩躍
進水面,佑果像是天生就在水中生活一樣在輕盈地游動著。
“你壓的什么”系統問,“劍拔弩張還是風起云涌”
佑果在水里隨意地轉了個圈,“我什么都沒壓。”
系統“”
佑果笑了一下“買什么都有風險,我當然是當莊家通吃。”
回了京都的宅邸,赤司征十郎還要繼續處理一些被他從學校帶回來的文件,其中就有各個社團的經費申請報告。
去掉不必要的,一看就是部長腦子缺根弦異想天開想出的經費申請理由,赤司征十郎很公正地將所有有理有據的經費申請都通過,最后是游泳部的報告,赤司看了兩三遍都沒有問題,心里居然有些遺憾。
遺憾什么,他自己也不確定,合上手里的文件捏捏眉心,赤司征十郎離開書房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深夜近十二點。
祖宅里的老管家恭敬地問他要不要休息,赤司隨意地點點頭,祖宅的電話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一般而言宅邸中的電話是不會響的,如果要響,那就是赤司的父親打來的電話。
接通電話,赤司征臣低沉的聲音傳進赤司征十郎的耳中。
“征十郎,你叔叔最近回了京都。”赤司征臣平靜地說“他在東京的工作沒做完,明天讓他從京都滾回東京。”
赤司征十郎大概猜到了赤司征臣說的是哪個不著調的叔叔,赤司家人口不豐,赤司征臣的親兄弟也就那么一個,有赤司征臣管理整個赤司的產業,赤司征十郎的叔叔也樂得輕松,平時在公司也就是掛個閑職。
他沉默的聽完,用和他的父親如出一轍的冷淡口吻說“我知道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