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
果便說“如果不是有你在,我們怎么能吃到這么好吃的料理又怎么能付這么低的價格所以嚴格的說,我們不就是沾你的光”
赤司定定看著佑果不說話,佑果仍是一如往常笑盈盈的模樣,他想了想,竟然也笑起來。
“這么說是這樣的。”赤司征十郎溫聲說“再嚴格點說,那我也只是沾了我父親的光。”
“你說的也有道理。”佑果笑著說“那你記得和你爸爸說句謝謝,也替我捎一句”
赤司嗯了一聲,神色如常地說“我會的,不過今天恐怕不行。”
佑果問“為什么”
赤司淡淡道“他還在國外開會,下次回來還不知道多久。”
天空在此時下起雨來,白天醞釀很久都不見落雨的烏云卻在這時候醞釀不住突然下起大雨,赤司征十郎和佑果都在等車,因此一瞬間被雨滴澆成了落湯雞。
手忙腳鏈地從包里拿出傘來,佑果舉過頭頂,赤司也同時舉起來,兩個人的傘一碰,又是灑下來嘩啦啦一片水滴。
同樣被淋濕的兩個人面面相覷,既看到對方的狼狽,又能感同身受地知道自己有多狼狽,然后扯著嘴角嘆息似的無奈笑起來。
檐雨如繩,順著傘面流下的雨水好像成了雨簾,濕漉漉的衣服貼著皮膚滿是不適,佑果忍不住扯了扯,露出一截雪白的鎖骨,在這夜色下依舊亮眼。
赤司征十郎忽然出聲“忍一忍,車很快就來。”
說的不是公交,而是他家的私家車。
佑果聽著嘩啦啦的大雨聲點了下頭,百無聊賴的等著車,卻不知從哪里聽到一陣極其細微的貓叫。
佑果回頭看草叢,天色昏暗,路邊的草叢黑漆漆,又因為大雨叫人看不真切。
佑果問身邊的赤司“你聽到什么了么”
赤司征十郎似是奇怪的搖了搖頭,磅礴大雨中又傳來一聲極細微的貓叫,這下叫兩個人都聽到了。
對視一眼,幾乎沒有猶豫,赤司和佑果都循著聲音在草叢中翻找,終于在深處找到一只被淋的渾身濕透的臟兮兮的小貓。
看樣子才一個多月大,如果沒有他們兩個發現,恐怕一夜大雨過去,這草叢里也只是無聲無息地多了一只死掉的小貓。
佑果也不嫌臟,將貓放在臂彎里,用還干著的衣角替小貓擦掉身上的雨水,貓咪咪咪叫著,直往佑果懷里鉆。
“你看看。”佑果用指頭揉了揉貓腦袋,湊到赤司身前說“還小呢。”
赤司舉著傘,將大雨隔絕在外,垂眼看著佑果懷中咪咪叫的貓。
“有些小了。”赤司說“也許是被母貓遺棄的。”
生太多崽的母貓為了保證存活率,會丟掉窩里最弱的那只,這只被雨淋濕的孤單單的貓崽也許就是被遺棄的。因此看著懷中的貓崽,佑果也許是因為同情,也許是因為他也想養一只貓,車在此時也恰好到了,停在兩人面前,佑果沒有上車,而是和赤司說“我要
先去趟寵物醫院。”
下著大雨,佑果怕是不方便,赤司此時出聲說你覺得我不會送你去么上車。”
于是司機很快跟著導航找到了附近最近的一家寵物醫院,貓崽很快被擦干凈保暖,讓醫生拿走做身體檢查了,佑果和赤司在寵物醫院店里坐著,司機出去買了兩條干凈的大浴巾。
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佑果后知后覺涼的有些發抖,赤司拿著白巾披到佑果身上,佑果身上的白色襯衣有些半透,在赤司垂眼看來時透出一種極淡的肉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