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田司機因為車廂里安靜的氣氛搞得心里怪慌張,心想自己是不是不該多那一句嘴,卻沒想到聽到赤司說“或許是的。”
等回到家下車,管家上前為赤司拿書包,并同時低聲說道“少爺,老爺今天回來了。”
赤司是這座宅邸的少爺,那老爺是誰也無需多言,赤司征十郎聞言手里動作一頓,接著目視前方平穩地說“我知道了。”
周圍的人安靜退下,偌大的別墅里明明有許多傭人,卻在此時顯得無比空曠。
赤司征十郎輕車熟路地走到書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從門里傳出一道沉悶的“進來吧。”
赤司征臣正坐在櫻桃木制成的辦公桌后處理文件,聽到推門的聲音才抬頭看向自己許久未見的兒子。他臉上沒有欣喜和對孩子的親近,有的只是冷靜和近乎冷漠的克制,明明在家,他卻好像面對在公司的下屬。
不過赤司征十郎也是一樣。
“父親,你回來了。”赤司征十郎淡淡道“談判怎么樣”
“很順利。”赤司征臣說,沒有進行父子之間的寒暄,他合上手中的鋼筆,靜靜觀察著距離他數米遠的赤司征十郎。
他似乎想說什么,但張了張口,又變成另外一種冷淡的話,單刀直入道“這次洛山的期中考試你的成績單我已經看過了,你還是第一,繼續保持。還有全國大賽也要開始,雖然我一直不太贊成你堅持打籃球,不過既然要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這樣的對話不知在這間辦公室上演了多少回,赤司征十郎已經很習慣,因此對赤司征臣這淡漠到極點的慰問也同樣以淡漠回應“我會的,父親。”
房間里又安靜下來,赤司征臣沉默良久,才緩緩吐出一句類似于關心的話。
“你現在情況怎么樣”
赤司征十郎的改變從在帝光的國二開始就有跡可循,但赤司征臣最開始并沒有發現。身為家主,他需要注意的東西太多,不管是家族企業還是為公司工作的幾萬名員工,也因為注意力只有那么多,赤司征臣能分到赤司征十郎身上的實在太少太少,直到他發現的時候,赤司征十郎竟好似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但即使變了,那也還是他的兒子。
赤司征十郎好像不明白赤司征臣在說些什么,他只是露出禮節性的微笑,用毫無起伏的單調口吻道“一切都好,父親。”
其實赤司征十郎也沒有說謊,他的確一切都好,也許比在帝光的最后一年還要更愉快些。
不過這些他自認為沒有必要和自己的父親說,在期中考試之后很快就迎來了地區大賽。
地區大賽上
項目都是同天舉行,只是比賽的場館不同,按照比賽時間,赤司征十郎和佑果并不能看到對方的比賽,佑果心里怪可惜,和赤司說“看來是不能看你比賽了。”
赤司卻搖了搖頭,看著比賽時間說也不一定。”他指著上面公布的時間,和佑果說“下午四點400米自由泳決賽后,你如果快一點往籃球場館走的話還能看到后半場的比賽。”
佑果剛想問為什么你不來看我的比賽可他又想起赤司征十郎是籃球隊的隊長即使赤司自己不親自上場,但也需要坐在替補席上和教練一起全場指揮洛山的比賽。
有些不滿地撇撇嘴,佑果好像勉為其難地說“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