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刨根問底,佑果反而轉換話題說起自己的事,口袋里的手輕輕摩挲著獎牌,冰冷的獎牌在長時間的把玩下已經變得溫熱,佑果笑著說“伸手。”
赤司聽話地伸出手來,乖巧的竟然不像那個雷厲風行的赤司征十郎。
佑果拿出金牌放在赤司的手心,佑果握著獎牌也握著赤司征十郎的手,輕聲說“還差你的。”
獎牌上的凸起咯著手心,赤司反手握緊,定定看著佑果。
過了片刻,他才露出個淡笑。
“剛才不是問我為什么不上場”赤司松開手,低聲說“現在要上了。”
佑果看著赤司朝教練席走去,他和白金教練說了什么,代替賽場上的一人換上場,佑果坐在觀眾席上不聲不響,視線卻是隨著赤司的移動而移動。
赤司的上場讓平穩的賽場產生天翻地覆的改變,這改變當然是正向的,原本只是有些差距的比分被進一步拉大,鯰魚效應不適合評價此時的賽場,因為場上的赤司征十郎將所有人都吞噬了。
佑果原本是坐在座位上看比賽的,但是隨著場上逐漸拉大的比分,佑果越坐越直,甚至干脆離開自己的座位情不自禁地走到欄桿邊俯身去看。
干凈利落的運球方法、對全場形勢的洞悉以及鬼神莫測的行動方式,賽場上的赤司征十郎過于艷麗的紅發
宛如一團能將周圍人都焚燒殆盡的熾熱火焰,但這團火焰不會讓人感到溫暖,只感覺置身于如大雨瓢潑般的冰冷恐懼之中。
比分隨著哨聲停止在一個堪稱恐怖的分差,籃球落地的咚咚聲在寬闊的賽場中回響,全場寂靜數秒,隨即便響起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站在賽場中心的赤司卻沒有看比分,他只是側過臉,視線無比精準地落在觀眾席的佑果身上。
佑果微微笑起來,無聲地動了動嘴唇“恭喜。”
賽后集合,洛山的籃球部和游泳部都在地區大賽中大獲全勝,領隊老師自然有些喜形于色,對身為部長的赤司和佑果和顏悅色道“要舉辦慶功宴嗎學校董事們已經說隨便選。”
洛山財大氣粗,這點錢還是有的。
佑果和赤司并不挑剔,讓同隊的隊友們自己商量著要去哪里吃飯,天際鍍上層金紅色,美的眩目,佑果看了半晌,身邊傳來赤司的腳步聲。
佑果扭過頭看他,赤司低聲說“伸手。”
佑果略一挑眉,伸出手來,上面出現一塊金閃閃的獎牌。
佑果拿在手中看了看,評價道“挺好看的。”
赤司說“和你的應當差不多。”
獎牌都是一種款式,只是上面雕刻的運動種類有些不同,佑果像是翹起尾巴的貓,得意地說“所以我的也很好看啊。”
赤司征十郎似是失笑。
欣賞完各自的獎牌,領隊的老師便找來了,只是在出發前,佑果又倒“老師,一起拍個合照吧”
領隊老師自然沒有不贊成的,問了聲其他人也都支持,于是干脆找了處空地用來拍照,赤司和佑果兩個部長自然是站在所有人中間。
領隊老師站在遠處拿著相機讓所有人說一二三,佑果和赤司目視前方,胸前的獎牌閃閃發亮。
“一、二、三”周圍人喊。
赤司身體忽然一僵,一只溫熱的手輕輕伸過來握住他的手。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