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確實有點奇怪。
他不清楚黎鄭恩是去哪里出差,黎鄭恩也沒和他說,但無論是去哪里,在他打完電話一個多小時后就馬上趕回來,有點太快了。
是去的地方離a市很近
宋吟抿著唇,他昨晚太急,見有人穿著相同衣服拿著行李行色匆匆走過來的模樣,就忍不住上去了。
現在仔細想想,萬一這個人不是黎鄭恩呢
昨天回來后黎鄭恩就不太對勁,對比起以前有點“奔放”起來,總是會碰他。
昨天當著兩名警察和那么多鄰居的面摟著他,今天又在地鐵上牽他手。
是不太像黎鄭恩的作風。
但是宋吟又有點疑慮,真的會有人閑著去假冒別人嗎
應該不會吧
因為妻子險些受害所以擔心過頭想把人隨時放在身邊看護,如果是這個理由,黎鄭恩那些舉動也說得過去。
但短信的事又要怎么解釋
黎鄭恩明明就在他身邊,為什么要給他發短信說自己在回來的路上
宋吟臉色白白的,無意對上旁邊男人的視線,不知怎么格外心慌,他生硬地別過頭看向別處,心里有了決斷。
要試探一下。
試探旁邊的這個人,是真是假。
但要怎么試探,具體該怎么做
地鐵門恰在此時打開,宋吟被許知行牽著手慢慢走了出去,他的臉因為低著腦袋被衣服蓋住了一點點,后頸露出,看起來膽小內向又老實,明明被男人牽著,心中卻已經驚駭地想出了驗人的法子。
其實很簡單。
他可以什么都不用做。
只要等發短信的那個人回來就好了,等他回來,就能知道旁邊的到底是真金白銀,還是假冒產品。
社畜忐忑了一天,終于忍不住來到了對面的大樓。
他站在宋吟家門前,不安又緊張,還有點壓抑不住的興奮。
以前他總是找不到理由接近宋吟,但經歷了昨晚,他可以假借關懷鄰居的名義過來了。
雖然是因為對方差點遇險才有了這個機會,他難免有些對良心的譴責,但同時他又卑劣地感到慶幸。
他本身是有點社恐的,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他可能這輩子都和宋吟說不上話。
社畜深呼一口氣,更加不想放棄這次難得的機會。
他為這天準備了很多,坐電梯上來前還特意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儀表,穿了件說得過去的衣服,他其實很少做這種事。
每天上班要趕時間,匆匆忙忙的,遲到了還要扣獎金,哪有那么多心情整理著裝
但這回不一樣。
他就像要奔赴線下見面的網友會,不想讓對方覺得見光死,所以竭盡全力打扮自己,想在對方心里留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