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人寬肩窄腰,雙腿修長,即使隔著粗硬的布料也可以看出他肌肉不錯,宋吟腳后跟抵著他的足尖,背靠著他,似乎能感受到男人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宋吟被強勁的手臂收緊,聽到他聲音的一瞬間,眉頭跳了跳,只想咬他。
他搞不懂,兇手是不是有什么變裝癖還是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癖好
不論是什么,這人看上去好像神經不正常。
嘴上說著不殺他,也不對他做任何事,轉頭就跟貓追老鼠一樣,滿城追著他跑,他去到哪里,都有這人陰魂不散的影子。
這次又要干什么
寬大的掌心上方,宋吟眼睛里充滿不虞,他是真被激得惱火和生氣了,使勁掰了掰嘴巴上的手,沒掰動,于是毫不猶豫抬起胳膊肘,向后一懟。
沒收勁兒,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后面的男人悶哼一聲,迅速抬手包住他的手肘,英俊男人早不復剛才的沉穩,這一聲不難聽出痛苦,但他的嘴角卻是與之不符的愉悅挑起。
許知行調整了下呼吸,對著那白皙的耳朵,俯身意味不明地夸道,“我以為你力氣很小,但好像不是這樣,還挺大勁兒。”
再打準一點,他子孫根都別想保全。
宋吟并不想聽他的夸獎,如果不是被控制了四肢,他還要再打幾下,最好把他腦子打正常。
宋吟還要掙扎,身后的男人發現他也有一點殺傷力,沒再縱容著他,一只手強行攏住他的兩只胳膊,捂著他的嘴就把他帶進衛生間。
衛生間早上被清潔過,這酒店服務優越,地板被拖得锃光瓦亮,里面沒有一絲異味,盥洗臺也被濕毛巾從頭到尾擦過一遍。
許知行把宋吟抵到門板上,目光自上而下投過去,“我松開,你不能說話,能做到嗎”
見宋吟點頭,許知行緩慢地將置于他嘴上的手拿開,宋吟甫一得到自由張嘴就想說什么,男人似早預料,眼疾手快捂回去,一個字音都沒讓他發出來。
宋吟“”唔唔。
許知行換了兩口氣,腹部還有悶痛感,宋吟懟他的那一下像蝕空了他的血肉,里面空蕩蕩地疼,他扯開唇角笑了下“這就是你說的能做到”
宋吟瞪著他。
許知行被他瞪得不疼不癢。
男人捂了會兒慢慢松開,見宋吟還有要說話的勢頭,當即捂了回去。之后也是,要說話,捂,還要說話,再捂,什么時候老實了才收手。
最終宋吟達到男人滿意的老實后,那張白得發指的臉上也多出好幾個長手印,他的臉頰本就白得有點透明,這微紅的印子讓他生生多出了幾分凌虐感。
許知行對上宋吟的眼神,慢條斯理開口道“可以小聲說話,但不能叫人。”
衛生間被關著,兇手隨時可以對他行兇,宋吟只能屈居于他的淫威下,壓低聲說“你總是追著我做什么,你不是說不殺我嗎”
許知行盯著他道“我來找你,是想見見你。”
宋吟感覺匪夷所思,實話說“我不想見你。”
誰會想見一個殺人犯跟蹤狂
他說得很無情,許知行也回得很隨意“你想不想沒用。”
見宋吟把臉別過去給他冷臉,他又繼續道“搬回去住吧,我把攝像頭拆了,以后也不會隨便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