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從第一回被親就隱隱約約領略到男人發泄不完的恐怖精力,這回他又切身加深了印象,黎鄭恩抓他回家是是凌晨一兩點,宋吟昏睡過去又醒來是中午十二點。
他感覺四處都泥濘不堪,連同這一晚被撬開不知多少回的嘴巴都被使用過度,里面泛濫成災,很難再合上。
宋吟撐起胳膊回過頭,“你夠了”
宋吟紅腫的嘴唇被自己咬得發痛,他戰栗道“我要先吃口飯。”
忽視男人不愿意放人的眼神,宋吟一溜煙從狼藉的床褥上起身,上面都是黎鄭恩的臟東西,他聞著味兒就待不下去,而且他是真的餓了。
他匆匆向廚房走去。
宋吟累得腳步虛浮,走到廚房的這一路上膝蓋發軟,他多次累得走不動路,可終究是饑餓占了上風,支撐著他透支過度的身體走到目的地。
廚房里有沖泡的燕麥片,宋吟拿出一袋準備解餓,他身上只有一件過膝的t恤,撕開包裝的時候才感覺到有些透骨的冷意。
他小小地打了個噴嚏,正升起要回去添件衣服的想法,白皙后背又覆上大面積的熱意,后衣角被挑起,宋吟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軟成泥,不得已用手肘撐住案板,肩膀軟軟抽顫。
大逆不道,真的大逆不道
這一天對于宋吟再煎熬不過,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度過的,只知道這間廚房已經不再是單純用來做飯的,它到處都骯臟無比。
宋吟被一通電話解救。
褚亦州放開宋吟的時候,案板前軟軟的一團已經從白蘿卜變成紅蘿卜,宋吟性子偏保守,全程都極力忍著奔潰的抽泣,褚亦州走開時他還有點不敢相信真的不欺負他了
褚亦州安撫地親了親宋吟的臉頰,隨后走去廚房外處理那個電話,他眉宇微擰,看起來是不得不理會的重要人物。
虧得那位人物,宋吟總算可以喘息,他顫巍巍地用軟麻的胳膊給碗里添了水,趁男人在外面忙,迅速瞟了一眼腿間,這一瞟腦袋嗡地轟鳴起來。
他極力忍耐從后背冒上來的慌亂,走出廚房找紙。
男人正在陽臺一聲不吭地聽著電話,看他如山的后背,根本看不出他在廚房如何對宋吟甘之如飴。
宋吟沒有力氣去打聽他的工作,有氣無力地抽了紙張就要回廚房喝他的果腹之物,只不過一道低沉的聲線響了起來,“誰讓你自作主張等我回去處理。”
宋吟在暴雨天氣總是會昏昏欲睡,加上被男人一直折磨,已經是可以倒頭就睡的狀態,可他聽到那個聲音,眼睛睜大,什么困意都沒有了。
這個屋檐之下就兩個人,宋吟沒有張嘴說話,發出聲音的就只能是另一個人。
宋吟脖子僵硬地偏移。
陽臺外的男人一開始沒有開口的意愿,但那頭的事似乎刻不容緩,逼得他不得不開口。
他壓低聲音,陰沉地說了幾句工作上的事,宋吟的心情也和外面的天氣一樣晴天霹靂起來,不對,好像不太對聲音不對。
這個多日以來和他生活在同一間房子、共同吃飯、瘋狂索取他的男人
好像不是他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