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男人從門口走到這邊,將宋吟拉入懷抱的時候,宋吟幾近崩潰。
什么奔潰法,就是臉色都白了,顫著小嗓子阻止,說別碰我,“你真的在跟蹤我對不對我的手機被你追蹤了是不是”
褚亦州被宋吟推了幾下,表情變都沒變,就算宋吟拳打腳踢他也不會皺一下眉,他低頭緩緩開口“為什么不回家”
他知道宋吟知道他是假的了他甚至連裝一下都懶得了
宋吟的神經被刺激得繃緊,換誰都會繃緊,無論去到哪里都被找到的感覺正常人都無法忍受。
他膝蓋軟了,本來想坐在沙發上緩一緩的,男人卻提前坐下來將宋吟放到了他腿上,和凌晨一模一樣的前奏讓宋吟心中暗叫不好。
褚亦州把宋吟往上托了托,安撫地拍著他的后背,口中卻問“你是不是又去基地了”
“關你什么事,”宋吟不知道要怎么和林庭遇解釋,有些煩,于是語氣也很冷淡“我去了還是沒去都和你沒關系,倒是你,私闖民宅就不怕我報警”
褚亦州再次心平氣和問“去了嗎”
宋吟沒注意到男人臉色已經有些變化,還是不正面回答“不關你事。”
“事”這個字還沒脫口,宋吟的下唇就被含住吸吮,他今早出門抹了消炎的藥膏,嘴唇相對沒那么腫了,但男人這么一吮,幾乎全部前功盡棄。
宋吟肩膀弓起,一下又一下哆嗦,舌尖被吸走嗦出黏黏膩膩的水,粘在下巴上,讓宋吟羞恥的情緒潮水一樣沒了頂。
褚亦州一直覺得自己不是會急躁的人,他能忍到把宋吟帶回家再好好說道理,可宋吟如此輕視的態度,讓他理性一下崩壞,他問宋吟“還敢跑到那么危險的地方嗎”
問一個尚且還沒回過神的人問題,實在太不善解人意,宋吟還失神著,劇烈喘息的唇瓣就被堵住,再次帶有懲戒意義地吸、咬。
男人每次接吻都一副想死在宋吟身上的狠樣,直要把宋吟親到失禁似的抽顫才肯罷休,褚亦州見懷中的人哆嗦得厲害,才略微分開“還敢不敢”
宋吟神志不清地眨著眼,卷翹睫毛上掛著水珠,他不敢再慢一步回答了,顫顫地說“不嗚不敢。”
他以為男人滿意了,他說出了男人想聽的話,但男人在他這句話后還是親了上來,剛剛是教訓,這次是安撫。
宋吟被一下一下吻著,揪緊男人的領口,氣息奄奄地想這樣是對的嗎明明這個人不是他的丈夫,還親他,是對的嗎
不對,這樣是不對的
而且這還是在別人的家里。
不知道從哪冒出的道德心,宋吟手上又有了力氣,他去推男人,可讓他絕望的是他竟然一點都推不動,他又羞又窘地被吃著舌尖,慢慢地他感覺衣服里有熱度。
宋吟一下就沖嘴里的東西咬了下去,男人皺了皺眉,伸回了舌頭。
宋吟不可置信,眼神直白地譴責他是個神經病,“你瘋了嗎你知道這是在誰家嗎在自己家亂來,在別人家你也照樣”
宋吟邊說也邊掙扎,他掙扎得如此努力,既把自己弄得傷筋動骨地直喘氣兒,也把褚亦州弄得不復沉穩,連手機都掉地上了。
他們都沒有看到手機上閃著一點小光,將這個空間里的所有聲音都轉播到了一臺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上。
一間寂靜的書房里,白言捏緊座椅的扶手,目光冰冷地看著只有一張天花板的屏幕。
里面沒有主人公,他只能聽到一聲接一聲的奔潰抽泣,還有時不時響起的水聲,但也足夠了,足夠讓他想出宋吟被搞得到底有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