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陸長隋是怪物,華國有十幾個和他一樣的怪物,他們叫'血羊',長生不死,一到月圓極度渴望鮮血的怪物,我之所以查到陸長隋的司機,是因為陸長隋和那闊佬的死脫不了關系,沒想到有這樣意外的收獲。”
“我手下把這些消息發過來之前,陸長隋先給我打了電話,”說到這,沈懷周臉上劃過一種古怪的難堪和厭惡“他把我騙到了這里,把我綁了。”
“想也是要殺人滅口
。”
也許是顧慮到陸長隋隨時會進來,沈懷周說得很快,沒有一句廢話,也很少有停頓,一番話下來,宋吟臉色蒼白,啞然得說不出話。
他聽明白了,但是。
陸長隋綁沈懷周是因為沈懷周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他呢,他是陸長隋的親侄子,血濃于水假不了的,為什么要綁他
沈懷周全盤托出完,剛巧,前面盤問羊頭男的幾個人也結束了問話。
他們轉過身,目光不善“被綁了還閑不下來呢要我說,不愧是訓練有素的雇傭兵,不過先擔心擔心自己的小命吧,陸爺馬上就來了。”
沈懷周扯起唇角,諷刺地笑了一聲。
屋內吊著一個沙袋,男人放狠話激了激沈懷周,便不打算再管他,轉身戴上拳套擊打沙袋,小麥色的胳膊肌群繃起,嘭嘭嘭把沙袋打得驟響。
木屋不大,其他人都走了出去,樁子前的兩人便被迫成了唯二觀賞的群眾。
男人的水準放在亞洲也是相當不錯的,只不過,沈懷周看完全程,露出一點非常輕微的笑意“剛剛見你吃了快半桶飯,就只能打出這點力氣”
說什么呢
宋吟先被嚇得眼睛放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不懂嗎怎么那么能作死
男人停下了動作,陰冷的眼神唰地看向他們。
宋吟咽了咽口水“他是開玩笑的”
男人直勾勾盯著沈懷周,神情極其危險,沈懷周卻因為他身上嗆鼻的灰味,厭煩地別過頭,并且沒有要收回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嗤”地一聲,男人開懷笑起來,只笑意不達眼底,他慢吞吞地說“知道嗎,陸爺每次吩咐我們綁人,都會放任我們,可以在真正處決人質前嚇一嚇他們。”
“有沒有興趣知道我是怎么嚇的”
他有意放低了語調,話雖是對沈懷周說的,眼睛卻看著宋吟,宋吟白著臉,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男人大步上前,一把架起宋吟的肩膀,把他整個人提起來,下一秒,宋吟被拽了一下胳膊,不受控制地跌坐在沈懷周身上。
沈懷周以前就知道宋吟身上有肉,而且那身肉嬌到沒法說,這么全身壓下來,讓他渾身一僵。
“你是陸爺的親侄子,我越過陸爺教訓你有失禮數,不過也不能就讓你這么好好待著。”
面前的男人看宋吟扭動肩膀,惶恐無措地要站起來,喉結動了動,目光深沉“這樣吧,你蹭他,把他蹭硬了我就放過你。”